可是他看上了冯秋萍。
在钱丞问完冯秋萍去向没几天,就听说她被送进医院,借此机会侥幸逃脱的消息。
陈先生很快让人找到了她,安排在一间屋邨。
迄今为止,钱丞虽然嘴上横暴,但他没有真正杀过人,见过的尸体里也没有女人。
今日,老文让他接冯秋萍到保叔家。
开门的女人憔悴面容,脖子上有包扎的伤,短短数月,就像换了个人。
钱丞艰难地开口,“我是来送你过去的。”
他要把这样一个已经没了半条命的女人,再推进地狱。
屋里还算干净,窗帘紧闭,开着淡白的电灯。
他们面对面的坐在沙发里,茶几上的烟灰缸盛着满满的烟蒂。
冯秋萍有些虚弱的说,“阿明,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他低着头纠正道,“阿丞……”
她自顾自地说,“这次我要和保叔去泰国一两年,听说那边转账手续很多,我一直骗我老爸在香港商场打工,这是我的卡,你每月给他打两千块,账号写给你。”
冯秋萍撕下报纸一角,伏在茶几上开始默写账户,头发垂在脸上,突然传来她的哭腔哭调,“我跟了他五年,没有功劳都有矜矜业业,到头来……是我蠢到死,信他有感情可以谈。”
不用问,这个‘他’也是陈先生。
冯秋萍递给他那张纸,“麻烦你呀……”
他接了过去,她就起身说着,“你先坐,稍等我换件衫。”
她回到房间,钱丞坐在外面等待,一直等到他26 “你有多了解他,跟他的女人都是什么下场,你见识过吗!”
此时此刻,钱丞总算体验到阿妈恨铁不成钢的心情,但他不明白,黄鹦不是看见靓丽新衣就走不动路,对着钻石珠宝两眼放光,整日做梦发财的女人,她到底贪图陈先生什么。
钱丞在背光的位置上,挡住她一半脸,她一边瞳孔在日光下呈现浅棕色,毫无波澜,她说,“我没见识过,也不想见识。”
她不想知道陈宗月有过几个女人,不然得把她自己气死。
“黄鹦……”
这个声音不是钱丞。
陈宗月从走廊暗处走来,上前扶住她的胳膊,引导着她下楼,语气温和,“医生在客厅等你拆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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