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让你去。
ナナ,十八岁你就能回来继续帮我了。”
时湛阳脸上竟有淡漠的哀伤,但更多的,是一种不容推却的坚决,“你就在上海,多交几个朋友,少想事情,我会每天和你打电话。”
他一旦这样,那就是真的下定了决心,不愿意说的,他也一个字都不会多提。
于是邱十里就不再多问,简洁地答应下来。
深冬的积雪化开了,水也解冻,林地中心的湖泊边,那对儿翡翠鸟已经繁衍到当天晚上十点出头,邱十里在视频里提起给部下们加钱的时候,旧金山那边是清晨。
时湛阳正在办公室里吃早餐,显得很不好意思,就好像自己没把盯梢的给安插妥当,反而还穿了帮。
虽说用“盯梢”
这词并不合适,他也料到凭着邱十里的敏锐,自己那十几个笨伙计被抓到尾巴是迟早的事,但他就是有种强烈错觉,自己宛如一个无聊到无敌的大变态,成天就知道闷不吭派人监视异地小老婆。
又说起那位“独耳秦医生”
,时湛阳心里就更有鬼了,只肯遮遮掩掩地搪塞,于是就不太想看镜头,低着脑袋猛喝咖啡。
这模样搞得另一端的邱十里也莫名其妙地跟着害臊,单单说起今天陪花粉严重过敏的室友去医院还把人给弄丢了的笑话,看大哥笑一笑,就弄得自己满面都是奇怪的红,好像自己也过敏了一样。
更别说开口问问“小嫂子”
的事——这要怎么问得出口!
万一时湛阳也没听说过这外号,反过来问他——邱十里就只能用被子把自己整个蒙住了。
好在,时湛阳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他的不自然上,咬了一口三明治,“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弄丢的?”
他问。
“他有脸盲症,抽完血出来就把别人认成我了,都穿纯红t恤衫和黑牛仔裤,身材也很相似,”
邱十里解释道,“然后他跟着那个人去候诊厅排队,我们两个平时话就不多,人家一直不聊天,他正好嗓子发炎,也没有觉得不对劲,等人家被念了名字自己进屋看病,他才知道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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