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叙敲门,里头传来他师兄的声音——“请进。”
他推开门走进去,师兄正端坐在书桌之后,埋头认真严谨地阅读文件,一身妥帖的烟灰色衬衫,严丝合缝扣好风纪扣。
然而抬头一看是周叙,做派立刻就垮了。
“大侠!
救命啊大侠!”
师兄将文件一扔,扑上来一把抱住周叙胳膊,“师兄能不能保住饭碗可就看你的了!”
周叙努力克制内心的嫌弃,把胳膊抽出来:“说笑了吧,你不是老板吗,还能自己炒了自己?”
师兄摇头:“非也非也,老板另有其人,我就是个打工仔。
这还是我来文东咨询接的陈束。
昨晚过后,周叙已经记住了这个名字。
不仅周叙,前台小姐姐和师兄显然也辨识出了这位进了咨询中心后甚至还没摘下口罩的客人。
前台小姐姐克制不住地总拿眼睛偷瞄,脸颊上还有可疑的红晕。
师兄则显得很疑惑,问丁阑:“这位是?”
当然不是问姓名,是问丁阑为什么带了旁人来。
丁阑也很有自觉,直言道:“他是我哥。
曹医生之前说准备用催眠术对我进行治疗,这项技术我一点也不了解,也不放心,如果没有我哥在,我不会接受催眠。”
周叙听明白了。
由于某些经过艺术加工的宣传,催眠术在大众心目中逐渐演变成一种神乎其技的、可以篡改记忆控制行为的心理术,导致许多病人在接受催眠治疗时,因为害怕自己被人控制或种下暗示,而产生抗拒心理。
丁阑显然也是一知半解。
但周叙懒得解释,事实上,也不是所有人都适合催眠治疗,大部分警惕性高、批判意识强的个体根本无法进入催眠状态,他甚至还没决定配合师兄给丁阑安排催眠。
陈束静静站在丁阑身后,口罩上方露出的一双眼睛,前一秒还含着笑意看了眼前台小姐姐,直接导致小粉丝脑袋上冒出蒸气,下一秒视线又安静地掠过周叙,落在师兄身上,没什么情绪似的。
师兄没想到丁阑来了这招,有点头疼地解释:“我们的程序都是正规的,催眠时会有摄像机记录全程,客人也可以保留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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