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俯身,身体完全将她包裹,男女的躯体奇妙得贴合无间。
两人喘着粗气,欲望和温柔在这一刻熊熊燃烧。
忘情地拥吻,唇瓣离开对方的时候,甚至拖出了长长的、粘润的水丝。
心仪许久的人,也正偷偷爱慕着你。
是失而复得,也是百转千回难得的缘分。
李青莲捧着明琇的脸颊虔诚地亲了一下,明琇赧然得抓住他的手,方才说一定要满足他的万丈豪气顿时烟消云散,她的声音细弱蚊蝇,“那个、等一下,我还没做好准备。
李青莲,你真的要现在……”
李青莲轻轻一笑,从她的胸口掏出一个项链的坠子。
“放心,我不动你。
如今正是紧要关头,又在仇敌的场地,你我初次何其重要,怎能这样草率?我只是好奇……这是什么?”
红绳上串着几枚精致的齿轮。
明琇愧疚道:“那天你把怀表落在我房里了,我不小心把它摔碎了……粉碎的那种,再也修不好了。
可是我舍不得把那些碎片丢掉,就捡了几个还算完整的零件串在项链上贴身带着。”
那年十里长亭一别,明琇与李青莲就断了四余年。
黄泉碧落,死生无踪,他经历剖丹,捡回一条命后,却发现他彻底把明琇弄丢了,不知她可能去了哪里,甚至不知她是生是死。
而那天的十里长亭里,明琇吝啬得连一个字都没有留下。
他只在地上捡到了那只怀表。
那是父亲教他做的清风朗月不用一钱买朝曦初破,日照金顶。
明琇一夜无梦,早早起来为李青莲更衣。
锦盒里是一套祭祀正装。
这是大匡最高形制的制服,里外六层,庄重典雅,最外层的白色锦缎上印有飞天暗纹,如雪如云,在阳光下衣上有微光流转。
礼服色呈荼白,佩饰均为金色,荼白衬出金饰雍容,而金饰更显荼白超逸脱俗。
李青莲穿上礼服,明琇帮他系暗金色腰带时,从后面环着他的窄腰,暗叹其肌肉匀称矫健。
她玩心大起,眼珠子一转,就借着束腰带搂了一下他的腰,绕一圈,再有意无意地搂一下,再绕一圈……几圈过后,李青莲抓着明琇的手放下,略有一丝无奈,“明琇,你这是在寄腰带,还是捆螃蟹?”
唔……明琇走到他前面一看,果不其然,奇长无比的腰带被她绑得奇形怪状。
且不说她本就不擅长穿衣打扮,她束腰带时心猿意马,竟将腰带乱七八糟得缠绕了数圈,一圈缠在肋骨处,好不容易有一圈缠准了在腰间,下一圈就不小心缠在了胯部。
李青莲头戴鎏金发冠,穿上雍容、熨帖的礼服,身形挺拔,姿容盖世,只消站在那里,便是一派萧疏风仪,鼎盛风流。
唯独腰部那里绑着层层叠叠的绳子,被明琇一团乱系,打破了这一身的禁欲和工整,显得凌乱而……诱惑。
明琇低下头,捂脸。
过了一会儿,她含糊不清地说:“你绝对不能这样出去。”
明琇之所以吐词含糊,是因为她的下巴昨晚脱了臼,后来被安回去,还是有些不灵活,说话都不敢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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