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泓妹看见他,立刻笑逐颜开,“小梁起来啦,我们吵到你了吧,老房子隔音就是不太好。”
梁安连忙摇摇头,微笑道,“没有,是我睡醒了。”
阮灵芝坐在饭桌旁没说话,像是在闹别扭的小孩。
鲁泓妹摆上豆浆油条,接着推一下梁安的胳膊,“你帮我劝劝她,都成独臂大侠了,大冬天的还瞎折腾啥。”
梁安听着,转头问她,“你要做什么?”
阮灵芝放下豆浆碗,说,“我想洗头。”
浴室不大,贴着白色瓷砖,日光透过毛玻璃的窗户。
花洒喷出的热水,冲洗过她头发上的泡沫。
阮灵芝弯着腰,不记得这是重复答案(1) 从早上开始响不停的鞭炮,和此刻吹风机发出的噪声,阮灵芝暂时分不清哪个更打耳,忽然感觉鼻尖有点痒,她拿开吹风机,迅速低头打了一个喷嚏。
鲁泓妹正好开门进来,念叨着,“你瞧瞧我说什么,让你别洗偏不听,这下感冒了吧。”
她伸手抓起一把阮灵芝的头发,顺便夺过吹风机。
鲁泓妹一边帮她吹着头发,一边说道,“你先把头顶吹干了,湿气不容易进脑袋里。”
看着镜中比她矮半头的母亲,阮灵芝想,怪不得说,嘴唇薄的女人都是刀子嘴豆腐心。
鲁泓妹瞧她一眼,“傻笑啥呢。”
阮灵芝撒娇道,“好久没有人帮我吹过头发,感觉真好。”
“可有人还帮你洗头呢。”
鲁泓妹提起这事儿,阮灵芝脸颊就烫起来。
刚刚的喷嚏应该可以归结于,她慌张地把梁安推出去后,自己站在镜子前发呆良久。
阮灵芝急忙辩道,“那不一样好吗。”
- 鲁泓妹给她吹完头发,便去厨房张罗年夜饭。
阮灵芝走到门前,透过沾着细小尘埃的玻璃,看见苍亮的日光,温温糯糯地洒在院子里。
原来只是看似温暖,她一开门出来,就被疾走而来的寒气冻个激灵,幸好多披了一件外套。
院中,梁安负责扶着树苗,阮和平正握着铁锹往坑里铲土。
这株形直立,苗木粗壮,关键看它叶片呈披针形,她可以猜出,“桃树?”
蹲在旁边打水的阮灵甫说道,“行啊,这都能看出来。”
阮灵芝没搭理他,问着阮和平,“哪来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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