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一度我是很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的,但没几天朱槿从南地带回一盆会发光的夜光草,转移了我的注意力,就把这事给忘了。
我记性不好,遥远岁月里的那些事,其实差不多都忘记,但像这一件忘得这么彻底,我觉得,关键还是连宋这个名字没有什么特色。
漂泊日久,回来的(二)十日后,便是千华景赏。
此前,朱槿已选了十多盆开得不错的花树借给主持盛会的典正寺,但坚持镇楼的芍药由他在千华景赏当日亲自送去丹露苑。
越是绝世的高手越是对自己的命门看得紧,朱槿亦是如此,那毕竟是他的真身,仙苑良草也有脆弱的一面,万一不留神被手欠的坏蛋给染指就不好了。
按照惯例,当夜皇帝在丹露苑大宴群臣并三国来使,因我朝朝风素来开放,也会邀几位王族女眷列席。
可能我一向不和人打交道,只亲近花草,令皇帝误会,觉得我一定爱死这个百花会,嘱咐我务必赴宴。
如此厚爱真是令人不能抗拒,主要是一抗拒说不定就被安上欺君之罪或者别的什么罪。
这着实不幸,尽管做好足够的心理建设,迈步踏入丹露苑的那一刻,头皮还是麻了一麻。
耳中环佩叮咚,眼前鬓影如云,密密麻麻……全是人。
梨响善解人意地一把扶住我:“郡主,镇定,百步之内您所见的全是花,百步之外的那个亭子里,坐的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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