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郡山艺考的成绩是擦着线低空飞过的,有运气的成分,也有少数民族的加分,他如愿以偿一个人来到了首都。
可想而知,一个十八年都只见过黄土地拖拉机的年轻人,刚一到繁华的都市是多么惊讶,他什么都新鲜,什么都想尝试。
同系的室友带他去酒吧玩,别人都热衷于把妹撩汉,他却一下子被台上的驻唱乐队吸引了。
那个主唱留着略长一点的发型,把嘴唇贴在麦克风上,闭着双眼,全情投入地演绎,那声音浑厚嘹亮,后来他才知道,这就是摇滚,这就是switch乐队,这就是段殇。
陈郡山头歪向安音璇,看着他问道:“你在荷花池唱了四年,你觉得长吗?”
他点点头,四年,对于一个歌手而言,已经有可能从一文不名到受人瞩目,再到人气陨落了。
陈郡山淡淡地笑了笑,说道:“他在荷花池唱了八年。”
安音璇在网上没有查到段殇出道之前的事情,原来那个人也在荷花池唱过歌!
“我们认识的地变成了当时东华国的摇滚陈郡山的言语非常简单平淡,安音璇却从中听出了一个跌宕起伏的故事,才华、仰慕、情爱,最终都抵不过阴阳两隔。
这么多年来,陈郡山不断写歌,他最想听到自己的歌从那个人口中唱出来,却再也不能实现了。
他只能拼命寻找与那时最像的感觉,给那么多人写歌,与那么多人上床,在短暂而激烈的情感中迷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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