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敌袭‐‐!
&rdo;走在最前方的北燕兵士们简直不敢相信:前面不是大营的方向吗?怎么竟会有敌人杀过来?难道就连大营都已经被敌人攻破了?!
这样一想,他们更是连半分士气也不剩了,只有少数盾兵还坚持顶在最前面,而更多的盾兵们则是一边大声呼喊着&ldo;敌袭&rdo;,一边拔腿就往后面跑‐‐这样一来,他们反而给夏侯宣的骑兵队伍开了路,连带着把后面的枪兵阵和弓兵阵也给冲散了。
冲锋!
杀敌!
此消彼长之下,夏侯宣的弟兄们jg神大振,嗷嗷叫着就往前冲!
此番带队的人是陆天石,他的功夫并不比他弟弟差,而且他还更机灵些,专门带着队伍往敌军破绽最大的地方冲杀,左绕右绕,不多时便也凿通了一条直bi敌方中军的路!
&ldo;受死!
&rdo;这一回,夏侯宣是直接冲到中军跟郑其英面对面了‐‐趁着错马而过的片刻间,他眼睛也不眨一下地连出三枪‐‐郑其英抬剑迎挡了两枪,结果整条右臂都被震得麻软难当,于是他下意识地后仰躲闪,孰料夏侯宣的练兵 由于在短时间内发生了不少事,所以这一天显得颇为漫长。
但当夜幕渐深、朗月攀至中天,这激烈厮杀的一天终究还是过去了。
&ldo;夜半更深时分,在旷野上牵马而行,真是难得的体验。
&rdo;齐靖安仰头看了看月明星隐的天幕,不禁悠悠然地感慨了一句。
之前他们快马奇袭敌军,当然不可能背着帐篷和锅碗瓢盆,所以这时候也没法在野外露营,只得连夜赶回宁京城‐‐再者说来,即使天降一堆帐篷下来,难道他们还敢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呼呼大睡吗?而且这时候四下皆暗,快马扬鞭地赶路也是不成的,否则飞驰的马儿很可能会被荒野上的石头和凹坑绊倒,那简直无异于自杀。
故而大家伙儿只能下马步行,一只手牵着马儿,另一只手把硬邦邦的gān粮送到嘴边……这样的条件无疑是艰苦的,夏侯宣捧起水囊猛地灌了一大口,才勉qiáng把硬得好似石头一样的gān粮从嗓子口冲刷到胃里边去。
但他侧头看了看身边的人,却又觉得这场景其实也是颇为làng漫的‐‐夏侯宣趁着夜色的遮掩握住了齐靖安的手,低低笑道:&ldo;如果只有我们两个人在旷野上牵马并行,那才是真有意思……&rdo;齐靖安脸颊一热,紧紧地回握着心上人的手,感受着对方掌心和指腹上的薄茧,他的心头忽然泛起一股踏实的甜蜜感。
此情此景下,齐靖安再没有多说什么,因为他原本也就不必多说什么了……能与心上人在打赢了一场硬仗之后手牵着手走在月辉漫洒的原野上,还有什么可不满足的呢?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虽然已经累得快到极限了,但心里却还有很多力量,满满当当、仿佛无穷无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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