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里,我几乎把所有事情都想通了。
我突然明白了,我们曾经的争论毫无意义,不管你我如何想,不管我们所想的是否一样,这些都无关紧要。”
“最紧要的是,阿殊,我始终钟情于你。
我于爱你,是不管前世今生的。”
纪别一口气说完后,自己反倒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他们之间何曾有过如此直白的表露,便是感情浓烈之时,纪别也不过是写上一些缠绵的酸诗就算表达情意了。
因此突如其来的说爱,也让程殊愣了一下。
但随即,她就从心里一直麻到了手指尖,这感觉,竟然比两人番外(一)距程殊出宫已是一年的时间,这一年里,她靠着原先置办的那些铺子过活,每月收上来的银钱竟然比纪别那堂堂侍郎的俸禄还有多上几倍。
而且两人生活上没有老,下没有小,几个宫里带出来的老人还吃着内务府的月银,一家子的生活比同个品级的官员不知好了多少。
但没过上一段时间,程殊就开始感到无趣了。
在宫里还有嫔妃们隔三差五找个麻烦,还要对付不知什么时候就反咬一口的李宴,还有春晓曾经陪在她身边。
然而,离了宫后,日子就变得无聊起来了。
每天就是围着那一亩三分地转,宅子前后她都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了。
其余人家的夫人还有个手帕交能来往,或是男人们在朝中亲近,女人们在后宅也亲密些。
而这些程殊都没有,以她的身份,自是没什么人敢于和她来往。
内宅夫人们躲着她还来不及,谁知道这个前太后到底是个什么脾气秉性,因此她也没地方可去。
程殊惯会给自己找事情做,她起先是喜欢到茶楼听说书听戏。
那些高档一点的茶楼中,戏子的唱腔、姿色、身段,要比戏园子的名角还好上几分,而且环境也更为雅致。
但这个爱好很快就腻了,随后迎来了冬季,外面北风卷地,谁也不愿意出门,程殊又迷上了打双陆和六博,都是些在屋里常见的玩物。
她技艺不精,又好胜心切,到后来谁也不愿同她玩,程殊只能遇见谁就拉着谁一起玩,几乎府中上下都被她折磨过。
冬天过了,在屋子里闷了好几个月的程殊又换了喜好,开始喜欢上花花草草。
在陆续养死了不少盆花之后,她终于是不舍地放下了这个爱好。
最终,不巧还是被程殊找到了可以做的事——做生意。
这所谓的做生意,自然不是抛头露面的去开店,而是她开始亲手打理自己的铺子了。
程殊的家当中有的是她的陪嫁,有的是后来她自己置办的,但不管是哪种,都是交给了掌柜在管着,她只要收取分成就行。
如今,程殊手中一共有五家铺子,两家卖胭脂水粉,两家卖布料及成衣,一家卖皮毛,这些铺子只有卖毛皮的经营尚好,其余几家只能说是中规中矩,因此程殊才有亲自打理的方法。
不得不说,到了最后,程殊终于找对了自己擅长的方向。
这次,几家铺子的掌柜被叫了府上,恭敬地垂手听训。
程殊拿起他们带来的账本随手翻看了一下,发现看不懂。
但她掩饰得很好,故作镇定地说道:“诸位先请回,待我看过后,再单独找诸位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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