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宿面色沉下来。
“不是我说,你们容家上下就是吃了这个亏,这方面你那大哥就做的不错。
为人臣属尽忠就好,岂能将主君把持掌心如臂使指?如此,是为大逆。”
容宿拍案而起:“你在指责我父王擅权?”
“不敢,我是提醒你。”
蒙世佂轻飘飘道,丝毫不以为意,“你不觉得你对郡王的掌控欲过于强盛了吗?”
有如容王对陛下一般。
后面这句,蒙世佂没说出口,但容宿早已意会。
容宿坐回去,脸色阴沉。
“我并非掌控郡王,而是想”
掌控他的信任,容宿别过头:“好吧,或许你说的对。”
他在容王羽翼下长大,行事作风,当与容王无二。
“这或许是你容家诡异的安全感?但这绝对是错的。”
蒙世佂道。
蒙家也是世代尽忠的大将,甚至是从秦朝建国之始便代代传承,凭的就是这份臣属之心,规行矩步,不该问的绝不多问。
他并非想让容宿和他一般,只是希望容宿不要全然被容王影响,走了一代权奸的老路。
这是在钢丝上跳舞。
容王与陛下有上林苑七年共患难的情分,而容宿和郡王之间,单薄如纸。
“蒙兄善言,我记得了。”
容宿并非不识好歹之人。
除却蒙世佂,世上再无收网“泰郎!”
大公主长呼一声,昏厥过去。
“母亲!”
江弋抱住大公主一时分不开身,又望着门外江泰房间方向急红了眼:“父亲!”
大公主府一片缟素,消息传到宫内,冯皇后也差点哭昏过去,据说太医院忙得乱成一锅粥,两厢跑来跑去脚不沾地。
长安的夜格外浓重,唯有一轮皎月浮浮沉沉,昭示着这将是个不同寻常的夜晚。
秦绍得到消息,她黑发披肩,随意搭了件长衫站在门前。
“终于能收”
秦维更夜起身,穿了件半新不旧的锦袍,进入与正房连通的一个小稍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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