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照,”
容王忽然想到什么眸光一变,“带上三十精锐速速随我去刑部。”
刑部大堂上,安晴什么都招了。
从南郊密林的那场行刺开始,她是如何借着大公主的车架屡屡出宫,又是如何在江泰、大公主和容王妃之间周旋的,再到后来,她还交代了许多大公主与朝臣联系的证据。
“承安公主一案陛下已经御览过,你招得再多都是废话。”
秦绍毫不客气地打断她价值连城的供词。
负责记录的小官楞住了,不知道这句该不该写进去。
秦绍站起来,慢慢道“陛下都不追究,你如今又来招供,到底是和这些人有仇,还是和孤有仇?”
安晴脸皮微抽动,干笑一声“太子可真谨慎。”
“还是你不够狡猾,给我孤这么好的机会收揽人心。”
秦绍微微一笑。
若是她立功心切,这次安晴招供的所有人都逃不掉,正所谓拔出萝卜带出泥,她能一连揪出一大波官员料理,倒是功不可没是真,得罪满朝文武也是真。
可不巧的是,秦绍就偏偏有这化危机为机会的手腕。
“今日孤不审你这些,你就是说了,孤也不会记录在案,你猜传出去会说什么?”
安晴微不可查地磨了磨牙“殿下胆子真大。”
“御史台参两本,陛下斥责两句,不痛不痒,但孤得的人心也不少吧。”
秦绍负手一笑,命人照办。
安晴冷着脸,也不再自讨没趣。
“那我就说些殿下不知道的。”
安晴双手被反绑跪在下方,现在抬头道“我只跟殿下悄悄说。”
秦绍眯起眼,“好。”
安晴看着她步步走来,面带微笑地凑上前“殿下可知道殷照的真实身份?”
秦绍挑眉“什么关系?”
说实话,看到容宿匆忙离开的架势,她也有所怀疑。
“殷照,是贵妃娘娘的旧情人,是容宿的……”
安晴眼中闪过狡黠的光,冷笑着吐出一个词“舅舅。”
秦绍顿时双目圆睁,怎么可能?几乎同一时间,她肩头的胎记劫囚秦绍心事重重,一刻也不停地赶往后堂。
“殷照!”
她反应神速,在前堂乱起的瞬间就意识到后堂的殷照恐不安全,亲自带禁军赶过去,果然见到一名小厮鬼鬼祟祟出门。
秦绍一脚踹开大门,玉成先生在一旁整理银针,而一旁侍卫正要将小厮送来的药给殷照灌下去。
这人可能是容宿的舅舅。
秦绍飞起一脚,踹翻了药碗,廊下的人也将小厮擒拿押解上前。
玉成先生警惕性极高,见状俯身检查药碗,眉头一皱“殿下,药没什么问题啊。”
秦绍皱眉,又看向瑟瑟发抖的小厮。
曹国舅也满头大汗地跟过来“殿下,这这是怎么了?”
秦绍清了清嗓子,面不改色“孤心情不好,怎么,这碗很值钱?”
“不值钱,不值钱。”
曹国舅赔笑,哪儿敢真跟秦绍要钱,至于被踹了一脚的侍卫,那也是他的荣幸,别人想被太子殿下龙足踹一脚还不成呢。
秦绍挥挥手命人退下,自己要独自审问殷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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