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从前烂在泥里的旧事这样盘根错节地翻出来,泛着腐臭酸嗅味地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令人作呕。
秦绍只是捡了几条轻巧的禀给皇帝,就已经将皇帝气晕过去一次。
再醒来,皇帝已经不想再听,抓得明黄帷幔咯吱作响“你!
你去!
她害朕断子绝孙,朕要让这个老毒妇不得好死!”
“是,”
秦绍领了圣旨,几乎在效忠解决过太后的事,德王已经不足为虑。
秦绍命人将他囚禁在宗人府,听说德王每日装疯卖傻,似乎还在盼着曹太后心腹有朝一日会给他送来解药。
“这样真挺残忍的,”
秦绍笑眯着眼,容宿会意,派人透露了当日事的口风。
德王起初不信,但他当年服用的哑药还有解药的事显然已被泄露,那解药就算没有毁于秦绍之手,只怕也永远不会被送进宗人府。
更别提让他恢复声音。
“啊,啊啊!”
德王近乎癫狂在房间里嘶吼不断,听得人骨肉发麻,据说已经恨到见人就咬,听不得半点别人说话的地步。
“哑了一辈子,只等着如今这幅局面,陛下西去,主少国疑,好坐收渔利,却发现自己真的不能再发声,这样的打击只怕是个人都要被逼疯了。”
容宿道。
相比之下,德王的那个庶子秦综倒是乐观许多。
虽然没了王位可承,但他还算宗氏子弟还有一些俸禄和头衔,秦绍念着几分旧情,给他寻了个外放的闲职,远远避开朝中纷乱。
秦综感念,临行前派人送了封信到太子府。
容宿收到信嘴角微抽。
这小子是真把自己的话痨精神发扬光大了,别人的密信最多一页,他洋洋洒洒写了厚厚一沓,跟自传似得!
前八页都是废话,就差没把他小时候上房掀瓦的一二三四件都列举出来。
容宿越看脸越黑,索性看一张丢一张,忽然顿在第九页的一段话上:老嬷嬷嫌我多话闯祸,骂我生母为奴,不肖其父,我骂了她三天,口干舌燥喝了好几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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