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韶华也不由笑着道:
“我亦对卫同窗再无疑心。”
卫知徵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虽然有些不服气,可却很快被辣锅折服了,之后与徐韶华一边吃,一边说起正事:
“赏赐呢,是圣上借侯府送给徐同窗你的,不过以后,只怕徐同窗你会被打上我们乐阳侯府的印记。”
卫知徵说着,飞快的看了一眼徐韶华,只觉得这事儿是他卫家占足了便宜,而徐韶华听到这里,只是笑了笑,淡淡道:
“无妨。”
卫知徵见徐韶华并不介意,这才继续道:
“至于竹青,圣上已经将他送离京城了,不日我们府中的“竹青”
也会暴病而亡。
徐同窗也知道,如今常家虽然倒了,可是右相绝不会善罢甘休,那么竹青便会是最好的靶子。”
平心而论,这是景帝在自己如今能力范围内,给竹青的最好出路了。
莫说右相,便是安王……只怕心里也因为此事颇为不爽。
安王自己冲锋在前,将人都得罪了,结果景帝得了利,哪怕是亲侄子,在滔天权利之下,总要退居一射之地的!
“如此,也好。”
徐韶华轻轻一叹,随后二人又说了些闲言碎语,等一顿锅子用尽,卫知徵一边喝着茶水清口,一边啧了啧舌:
“乖乖,碧螺春?徐同窗,你可真是这个!”
卫知徵忍不住竖起大拇指,那辣锅里头新奇的红条便不说了,这碧螺春便是他爹以前都得托几层关系才能弄到手!
徐韶华垂眸抿了一口茶水,今日这茶水比起昨天有些清淡,想来是大用知道金贵后没舍得多放,但即使如此,也依旧香味袭人。
徐韶华品了一段茶香,抬眸看向卫知徵,那双精致的桃花眼仿若可以看穿万物,便见他启唇,笑吟吟道:
“难不成,现在乐阳侯还缺此物?”
卫知徵一顿,想起他爹那安王送的三匣子碧螺春,这事儿徐同窗也知道?
徐韶华像是知道卫知徵在想什么,当下只是笑着搁下茶碗,随后道:
“卫同窗便不必再拐弯抹角的打探旁的了,你我只需惜取眼前这段缘即可,至于旁的,尚来日方长。”
卫知徵自认为自己今日的打探足够隐晦,可这会儿听了徐韶华的话,还是不由一阵耳热:
“徐同窗,我并非有意如此,只不过……你这般聪慧,难道不知如今京中情势吗?”
圣上的另眼相看固然荣耀
(),可那危机,亦是如影随形!
徐韶华听了卫知徵这话,抬眼看向卫知徵,轻轻道:
“不过是,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罢了。”
卫知徵闻言,有些茫然,但随后便知道他怕是无法从徐韶华口中听到旁的答案,只得叹息一声:
“罢了,我不问了,我这就让人给徐同窗将东西摆上?”
徐韶华点了点头,道:
“有劳了。”
宅子并不大,随着卫知徵一声令下,便见一群侍从鱼贯而入,他们手中捧着精致的器皿,有人亦抬着价值不菲的樟木箱,里面是一叠叠的成衣和布料。
从大到小,从粗到细,就连秋日最常吃的干菜,这里头都备了一份。
徐韶华瞥了一眼,估摸着这东西怕不是圣上的手笔,也不知圣上究竟是如何叮嘱那办差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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