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里一不敢放下背包,检查了一下病房,窗户是钉了铁板钉木板,破窗而出不现实,床底下也什么东西都没有,不会像电影里拍的那样突然冒出个鬼。
就在赵里一想着门锁能不能开的时候,外面有人吹哨,有人走了过来,一扇一扇门敲过去,赵里一握住门把手,轻轻拧动,发现竟然是能拧开的。
随后赵里一探出头,顿时吓得差点摔下来——所有的房门都是打开一条缝,里面的人探出头来,有玩家有穿着病服的原住民,而声音来另一头。
护士长带着几个面色青白的护士推着小推车走过,每一扇门都停下,接着病房里的人会跟护士长说着什么,护士长旁边的一个护士记下,接着走到下一扇门前。
等她们走近了一些,赵里一终于能听清她们说的是什么。
护士长面无表情地在每一扇门前都问一句:“赌什么?”
病房里的人说的有各种东西,脏器血液等等,无一不赌,回答也五花八门。
眼看着就要到赵里一了,前面竟然都没有玩家,于是赵里一就成了我赌我自己护士长明显愣了一下,就连在隔壁探头看的男孩儿都懵了,目瞪口呆地看着赵里一,第一次见薅游戏羊毛的。
赵里一扬了扬头,笑着问:“怎么了?不可以吗?”
“……可以。”
护士长瞬间没了笑意,咬着后槽牙吐出两个字,“晚上不要错过赌局,期待你的肿、瘤。”
“我也很期待呢。”
赵里一笑眯眯地说。
隔壁的男孩仿佛学到了新操作,张大嘴巴指了指牙齿给护士长看,说:“我上周忘记去拔智齿了,就赌这个吧。”
后面的玩家有样学样,什么自己不需要的都用来赌了,等护士长走远,男孩走出来,伸出手:“您好,我叫沈希原,希望的希,平原的原,兄弟贵姓?”
赵里一跟他握了握手:“免贵,姓赵,赵里一,里面的里,一二三四的一。”
沈希原好奇地问赵里一:“兄弟,你怎么会想到这个能赌肿瘤?这个游戏啊,是有攻略的,我这是第九次,听说每逢九就很难过,特地花了大价钱买消息呢。
说是这一关只要赌到末日赌约那一天,赢了就能走,所以攻略都说让多带点东西,好能拖到末日赌约那一天,但是那一天赌什么,就不一定了。”
听完,赵里一笑笑,让开身:“先进来说吧。”
“诶好。”
沈希原应了一声,走进赵里一的病房,“你这跟我那一样啊,窗户也是封死的。”
赵里一关上门,在床上坐下,说:“你刚才问我为什么会想到能赌肿瘤,可不是你说的,什么都能赌吗?”
听完,沈希原梗了一下,想说正常人理解的赌局都是值钱的赌,你这有点反人类了,却不好说出口,只能无奈道:“嗐,都是固定思维惹的祸。”
说着,沈希原坐到赵里一旁边:“所以,你来参加这个游戏是为了治好肿瘤吗?”
赵里一点点头:“对,还有为了妹妹,是她先知道的我会有肿瘤,她过来结果没能回去。”
话音刚落,沈希原突然一阵激动,随后掏出自己的本子,翻开第一页给赵里一看:“我也有个妹妹,她出车祸成植物人了,后来我看有人……挂这个黑活,我就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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