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力量还是太小了。
戏台上一阵窸窣,接着是花旦悠扬的唱腔。
“忽听得唤苏三我的魂飞魄散,吓得我战兢兢不敢向前。
无奈何我只得把礼来见,崇老伯呼唤我所为哪般?”
杨幼清从武汉回来的第一天,把戎策打得满屋子乱跑,最后钻进床底下求饶,杨幼清才消了气,把满身灰尘的小崽子拎出来。
戎策知道犯的事自己瞒不过他,事到如今只能装委屈。
“我是气你杀人了吗?你竟然敢去找你妹妹,拿你爹的公章签证明!
不要命了?”
杨幼清一巴掌拍在戎策屁股上,“以后这种事情,第一时间通知我。”
戎策急忙点头,搓着眼睛想挤出几滴泪来装委屈,又被杨幼清拍了一巴掌,“也不怕得红眼病。”
等戎策把从床底下带来的灰都洗干净了,从浴室里出来,杨幼清已经换了身居家的衣服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戎策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走过去,问道,“您看什么呢?”
“逮捕全国各界救国联合会的几个人这件事,似乎引起了不小的抗议声。”
杨幼清翻过报纸的一面,戎策挠挠头,他倒是没参与这次行动,但总觉得当局做的有些过火,想发表下看法又怕惹恼了杨幼清。
“戏园子里死了个人,”
杨幼清把报纸递过去,“姓何。
台上唱着铡美案,忽然起了枪声,正中眉心,说是意外。”
戎策从现场照片里看到一个行色匆匆的男子,正是那天坐在最中间的男人。
戎策想起来了,他是青帮弟子,姓于。
杨幼清拍了拍沙发另一端的空位,戎策乖乖坐过去,“老师。”
“以后这种案子不要接了,你大哥的人情也不是非要还,你不欠叶家什么。”
杨幼清揉了揉他的头发,似是自言自语低声道,“长长了。”
戎策乖巧将头贴在杨幼清怀里,说道,“知道了,您说得对,我来上海之后,确实做了很多出格的事情,和之前的联系也越来越多。”
杨幼清点点头,没说话。
戎策继续说道,“那您是怕我给叶家带来麻烦,还是怕我不再独独属于您了?”
“小赤佬。”
杨幼清捏捏他耳朵,将他搂得更紧些,“动荡的年月,有你我就知足了。”
“我十多天没见到您了,您也不说想我。”
戎策牵起他手腕轻吻,杨幼清挣不开只能随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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