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我扔在了一个房间里,然后离开了。
我试着逃出去,被守门北边人手中的大刀吓退,只好跌坐在椅子上。
我所身处的,本来也是一间华丽的房间,到处应该是华丽的装饰,如今就像遭了□□的小姐,衣衫褴褛。
屋内四处是残破的无声控诉,屋外四处传来挣扎死亡的惨叫声,还有乌黑的烟气顺着窗沿的缝隙飘到屋里,令人作呕。
我记得我小时候特别想要一套火车模型,终于得到了以后,我把床边的地毯让给了它,还用积木给它围起了一道围墙,在边上插着禁止入内的手写牌子。
倘若一个人真的渴望一件东西,他怎会对其烧杀抢掠。
倘若你真的渴望一片土地,渴望它肥硕的养料和勃勃的生机,你怎么忍心看着它变成飞扬的黑灰。
人学会区分自我和他人是一种成长,对物也怀着这样的念想是不是一种残忍?
为何北边要跟木氏朝廷打仗?去年四月,顾珩问我,我问顾闻暄。
顾闻暄告诉我,为何不打仗?北边不打过来,我们也要打过去,在我们兵强马壮的时候。
这是不可避免的事,这几年的和平只是例外,早晚木氏朝廷要得到北方那片土地。
顾闻暄爱这个国家,爱的偏执无法推己及人。
倘若一个帝王对一片土地有这样的偏执,他会发号施令发动侵略。
倘若一个士兵有这样的偏执,他会愿意成为帝王手中的兵器,变成侵略的刽子手。
倘若那个人是顾闻暄……
夜晚,我饿着肚子,听着门外士兵被放倒的声音,我怀着一种预言性的激动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着门被推开。
走进门的又是一个此刻不应该见到的人,
木怀哲。
见到了一个死而复生的人,我还没来得及害怕,还没来得及把一切都连成一个合理的故事,就看着赶过来的北边士兵把他团团围住,押了起来。
阿昌阔尔王走了进来,看了看木怀哲又看了看我。
“怀柔,你跟我去个地方。”
我跟着阿昌阔尔王,身边是被北边士兵押着的木怀哲,我们一起去了大殿。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