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采和悄然躲在一丛翠竹后面,挪动目光,瞧见左焕正盘腿坐在树干下调息,而另外三人互相对视一眼,提剑朝鱼机刺去。
千钧万发之际,她使劲踹了脚竹子,巨大的反弹力使她倒飞了出去。
竹叶筱筱,一阵冷风吹过,蓝采和的衣领一紧,便被人拽到地上。
顾不得全身的闷痛,蓝采和急忙抓向捏住她脖颈的那只大手,本能地往外扒拉着。
对方露在面巾外的眼睛空洞而冷漠,就那么定定地看着蓝采和不说话,简直就是一个假人。
蓝采和被这道没有任何色彩和情绪的眼盯着,内心一阵发寒,脑子却转动地飞快。
她很快便确定了这就是左焕的药人。
药人没有自己的思想,一切皆听其主人的吩咐。
看来今日要想安全脱身恐怕难了。
衣袖忽然被扯了扯,蓝采和艰难地转头,却见两把长剑猛然贯入鱼机的胸口。
鲜血溅了她一脸。
鱼机呕出一大口血,然后朝她艰难地露出一个笑容:“你不是先走了吗?”
这话落进蓝采和耳里,使她有些不大自在,搞得好像她临阵脱逃。
难道她能想到,到嘴的鸭子也能飞走哦?
她一边和药人拉锯着,一边凉凉地瞥他一眼,好像在说要不是你她能落到这个地步。
别笑了,血都要呕完了。
蓝采和想说这句话,但喉咙被桎梏在药人手中根本不受她的控制,她只能投给他一个劝解的眼神,再出其不意地偷袭药人的下三路。
鱼机弯了弯凤眸,眼底滑过一抹亮光,然后撑着刀缓慢地起身。
入目是,那只握着细雨斜的手不停地抖动着,整条胳膊浸在血水中。
拼着全部的力气,蓝采和终于踹开了药人,一边揉着脖子呼吸空气,一边抬首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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