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温柔好听的声音里多了一丝忧郁。
“祁砚,你又说胡话了,当心琴儿吃醋哦!”
莫琴赶紧摆手,“我才不会吃醋呢!
艾沣,这儿就是你的家。”
“我说你俩倒真是绝配,偏要弄个探照灯放家里,你们不介意,我还不好意思呢!
好了,别再说了,我都买了房子了,不去住,你们想我让我老妈老头骂死啊?我先去打包了。”
逃也似的跑进自己的房间,靠在门后长吁短吁。
东西的确不多,只几个编织袋就全部装下了,只是,留在这房间里的情是不是也能一并打包带走呢?
歪身坐在书桌上,倚着窗看着外面一点点熄灭的灯火,知道夜已经很深了。
他们应该睡了吧?
赤着脚走出房间,让地面传来的冷感使自己更清醒,她觉得自己一向都是迷迷糊糊的,每个决定的正确率好像都没超过百分之五十。
这次的决定对了吗?
管它呢,反正也错得多了,不再乎多次一次,重要的是现在自己的大脑在这样支配自己。
那我要清醒做什么?就当是让我清醒地记住这住了半年的房子吧!
屋子里没有灯光,窗外一轮如钩的弯月不负责任地挂着,连光都懒得放点出来。
她在黑暗里移动脚步,用心去想起每一步不同的感观。
对了,再一个月就过年了,今年的年,这里会是什么样子?没有了我,他们的相处应该会少很多顾虑吧?
以后,这里我还会经常来吗?
还是少来吧,有些事,离得远了,就会淡了。
将目光投向主卧室方向,贴地的缝没有光线透出,里面,他们都睡吗?琴儿肯定是抱着言言的,那祁砚,是不是正抱着她呢?
没有吧,他们不是在做戏吗?
做戏?戏已经成真了,也许是意外,可谁说不能再一次意外?
心再一次被狠狠揪住。
冬日的凉无情地侵袭,她冷得抱起双臂,只要几步,她就可以进房间取衣服,可脚就是不愿挪动。
虐待身体,是不是可以减轻心的痛感?
身体没动,脑子在不停地动,想得更多,矛盾、犹豫、悔恨、责骂、无奈、安慰等复杂心情也越来越多。
这是我吗?
我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感性?我不是一个大大咧咧得不知什么为爱的人吗?为什么一下子变得这样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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