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海森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男人堆里的天选之子,太鸡儿幸运了,向雪荧和徐慧兰就从来不管他的经济账,自己一天抽他个两包软中华,徐慧兰都没个屁放,自己从来没受过这些破事儿的气。
谁知单琮容的回复是:“系里今年新招的本科生,选了我课的其中两个学生,一个老家在广西,一个老家是陕西,都是偏的不能再偏的山沟里出来的。
上回在食堂撞见,光打免费的汤和饭,不打菜,我没上前和他们打招呼,怕他们露出窘态。
后来我去问了他们辅导员,说是家里生活确实困难,也给他们申请上了助学贷款,还在校外搞兼职打散工,只不过还是架不住家里老弱病穷的拖累。
我想起来我刚从兴州出来那会,也是这样,打算以后每个月资助他们一人一百五的生活费。
打工太苦了,我上学那会,还凌晨三四点去菜市场替人踩三轮,一天挣一顿饭钱。
一想到那种艰苦,我就流下泪来,心想,咱们中国人一定是一代比一代好的,自己吃过的苦,怎么能让小一辈接着再吃呢?不是说受打工的苦不好,而是耽误学习,我想学生把精力更多的花在学习上,创造出更大的价值。”
沈海森心里大受震动,也是从那一刻起,他才真正觉得单琮容这人值得深交。
单琮容和他们这群高干子弟出身的人不一样,心底里那股善良劲儿,简直太他妈有人性的闪光点了。
同是血肉之躯,有人行尸走肉,有人伤天害理狼子野心,有人看似不羁却还保持着赤子之心。
沈海森在京大的职场斗争里阅人无数,办公室政治斗争那套,一想起来那些披着人皮的畜生,就让人心口泛着恶心。
好好的学术殿堂,沦落成了卑鄙无耻的墓志铭。
沈海森叹了口气,在院子里冻得直跺脚,好不容易才和单琮容说起正事:“头疼呢,正想着怎么把老丈人他们糊弄过去,孩子必须得跟着我。”
单琮容给他出主意:“这事儿你去说不行,你和徐慧兰去说,就是上两老面前送死。
他们非跟你们急眼不可,觉得是你们要和他们抢孩子!
你呀,这事儿得好好跟你闺女说,让她上她姥姥姥爷那演出大戏给老人瞧。
老人心疼孩子,孩子在他们面前,把眼泪一淌,比你和徐慧兰上他们跟前说上十万句肺腑之言都有用。”
沈海森被点醒:“是得让我闺女自己去说。
孩子都这么大了,愿意跟着谁,总得尊重孩子自己的意愿吧?”
单琮容搭搭他的肩:“进去吧,都直跺脚了,别冻成冰棍儿了。
我也回屋去哄哄我家那口子。”
沈海森说:“段汁桃愿意跟你去香港吗?人生地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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