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出,很快就传到了远在塞外的康熙耳里。
“这个奸贼。”
中军大帐里,康熙一脚就踹了条几,“他可是太子的外叔公,怎就能如此教唆他们兄弟反目,这分明就是我爱新觉罗家的仇人。”
陈廷敬忙把伺候的都遣了,“皇上息怒。”
“子端你说,你见过如此卑鄙之人吗。”
陈廷敬不忙分说,而是就事论事,“索明二相相互倾轧由来已久,皇上早前也对他们结党营私之事,多次敲打,甚至弃用。
他们真要是拎得清,就该及时收手,好好引导皇阿哥走上正途,而非变本加厉,三番五次教唆皇子明争暗斗。”
这也就是说康熙对待老臣,尤其是世族大家的容忍度都太过宽宥了,所以他们才敢这样有恃无恐,赌的不正是皇上不会真的拿他们怎么样。
别的事也就罢了,兄弟阋墙,父子反目却是康熙最为忌讳的事情,这条线,谁也不可以去碰。
陈廷敬见康熙面露怒色,又说:“不过,也是难得太子是个心志坚定的,不轻易受旁人蛊惑怂恿,还是以前那个纯良的太子。”
说到这里,康熙的脸色才稍稍好转了一点,这便拢着手说:“胤礽的人品,朕还是能信得过。
这几年不但主动削减了东宫的开支用度,就连仪仗也是降回到了太子才该配享的规格。”
“这也是太子深明大义,自身持正的表现。
尤其是这几年,太子的行止越发的有君子风度,往各部坐班研习从不妄自尊大,还十分的虚心有礼,各部官员亦是交口称赞。”
说了这么多,倒也不是虚夸太子,“太子如今已然成年,办事能力也是有目共睹。
早前山西遭了那么大的灾,他不畏酷暑,不惧疫情,身先士卒,终日奔走受灾各村县,短时间内妥善安置了灾民几万人之多。
说实话,当时那种情况,连微臣也不敢确保能不出事。
太子他却是把事情都给办下来了,而且还办的这么利索妥当。”
康熙还真是从来没听陈廷敬这么夸一个人的,像他这种擅长明哲保身的汉臣,最怕就是跟宗室扯上边。
如今竟然不吝夸奖太子,可想这也是真的对太子折服了。
听了这么一通话,康熙的心里自然是高兴的,也知道陈廷敬这么说的用意,惩戒索额图自然是在所难免。
但现在,却是让人去把明珠叫了来。
不为别的,竟是把索额图的事当面说给了他听,就是要看看明珠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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