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心月撞见他眼里带着的鄙夷，一时怔住，方绪宁的性格虽然冷、平时也寡言少语，但那份冷是外在的，不像现在完完全全是毫不掩饰的厌恶，是一种打心眼里的瞧不起。
秦心月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方绪宁，小心翼翼试探道：“绪宁哥，怎么了？”
“没什么。”
方绪宁皱眉。
“我是不是哪里又做错了？”
她的声音又轻又带着些彷徨，像只人畜无害的小兔子，可怜巴巴的，丝毫意料不到这样一个温顺无害的人会有尖酸刻薄甚至怨毒的一面。
只是撞见过她的阴暗面，方绪宁现在看到她这份温柔，都只觉得讽刺和可怖。
“为什么要鼓动秦初雪对我表白、又故意让人撞见她被我拒绝的场面？”
方绪宁问道。
“什么？”
秦心月愣了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方绪宁这是在帮秦初雪打抱不平吗？
这都过去多久了？他还对这事无法释怀。
还是说他已经爱上秦初雪了？现在的秦初雪成绩好、变瘦了，还和江城最顶级的大佬慕容瀚海关系匪浅，所以方绪宁后悔了？！
“你就这么恨秦初雪？”
方绪宁又毫不留情地问。
秦心月慌了神，赶紧澄清：“不是，我没有……”
“你在害怕？”
“绪宁哥，你……你在说些什么？”
秦心月装作听不懂。
方绪宁扯了下唇角，笑得有点薄凉，“披着人皮的鬼，挺可怕的。”
秦心月不知道方绪宁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她总觉得方绪宁今天的笑让她很难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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