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在米勒话音落地时切断。
几乎是在那一瞬间,他感到了另一个人的灵魂。
他放平了呼吸,伴随着极具腐蚀性的雾气苍白五指于其中伸展而出,安雅用咒术将幻兽钉在岩石上,刺进锁骨的铁锥穿透米勒的背部,女巫的手指一点点扯下残存羽翼。
“他在哪儿?”
对米勒而言,双翼连接着他全身最脆弱的神经,这种感觉无异于被人剥皮,他张了张口,幻兽的呼吸逐步急促、舌根将惨叫堵死在嘴里,见他不说话,安雅操纵着黑雾腐蚀他的脸和脖颈。
“你挺好看的。”
沙哑的声音充满了魅惑感,女巫的指尖轻轻挑起他的下颚:“痛么?”
“……!”
他的皮肤表面血泡翻滚、毒素一步步腐蚀组织。
雾气涌进眼眶,血水和生理性的泪水顺着他烂掉的眼睛流下。
鼻腔里满是刺激性的酸味。
女巫的语气不咸不淡。
“告诉我他在哪儿,我就让你死。”
幻兽咬牙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他的手指不易察觉地动了动。
他并没有孱弱到表现出来的地步,只要安雅有一瞬间的松懈、他就有机会接近对方的心脏,就算丧命他也能替青长夜解决一个大麻烦。
A会告诉青长夜他做过什么,那个人将因此永远记住他、就像青长夜永远记得另一个人一样。
垂死的幻兽蓄力刺向了女巫的胸膛,用于固定的铁锥因此直接在米勒的胸口拉出两道深痕、他的肌肉和血液像被劈开的河。
快一点快一点快一点!
只要碰到这个人的心脏——
“你……”
他意识到了什么。
但已经晚了。
记忆的最后,女巫的脸庞模糊不清,对方看着他垂死的身躯,又薄又平的双唇微翘。
仿佛一朵绽开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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