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笔时极累,父亲已垂垂老矣,却仍在为我这不成器的孩儿担心,亲恩若海,我又何言!
心中更是隐隐作痛。
这消息如藤缠树紧绕心头,又仿是一条毒蛇慢慢噬咬着心灵,脑中浮现的只是昔日纯真无邪的欢声笑语与言犹在耳的海誓山盟。
我将往日与她的合照一张张挑出,仔细看一遍后烧了,我用燃着的一丁点火点着了一根烟。
烟雾尽散,满地黑黑的纸灰。
然后我独个儿跑到地下室喝酒,大醉。
半夜时昂首而归,凛然仿如英雄。
接连几天我皆如是,白天躲在宿舍里睡觉,一到晚上便去和老板娘喝酒,每喝至四围无人时施然而归,然后再觉得老板娘最够义气,除了陪我喝酒和收钱外绝不问我何事。
有天早上林翊好心的叫我起床上课,却险的被我一拳打中鼻梁。
到晚上清醒过来后我在他桌上留张纸条,第二天醒后见他留条写道:谁叫咱们是兄弟?我已替你请假。
于是几乎落泪。
今天早上过早醒来,宿舍里已空无一人,喉咙间火辣的痛着,我喝了口水后想起已好几天没上课了,再不去就实在叫林翊难做。
披了件大衣我便出舍去。
天气略有好转,缠绵整月的秋雨终于停了,天空一角露出点昏红的阳光来。
毕竟临近冬季,寒风凛冽的吹刮着,我拉紧些领口,弯下腰轻咳几声,再直起腰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却是青青。
青青自女生区方向走来,手中提着个装了课本的胶袋,显然她也看见了我,脚步稍稍迟缓。
“嗨。”
她还是打个招呼,脸上红扑扑的。
“嗨。”
我只好回应声。
寒风吹来,我觉喉间发痒,忍不住轻咳。
“几天不见。
你瘦多了。”
青青咬咬唇道。
能不瘦么?我心中苦笑着,万料不到会于此时碰上她。
早上洗漱时照镜,发现自己形容枯槁,黑黑的大眼圈下挂着两个肿肿的眼袋,简直不成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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