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玉德表情并没比他轻松多少,闻言将头转向另一头的阮霁云。
紧接着他看见公主殿下秀眉微蹙,似乎也很忧虑的模样,然后她抬起头问江培风:“要毒到什么程度?”
邢玉德:“.......您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倒也不用太烈的毒药,”
江培风道,“让他卧床个三五天起不来那种便可。
既然程大人你说服不了王爷,不如索性就让他去不成会谈。”
她微笑着看向众人:“王爷抱恙,自然是由巫医院进行诊治,公主如今恰好就在巫医院任职......”
阮霁云听懂了她的计划,认真地附和道:“这个方法或许可行,你们需要他病多久,我就可以努力让皇叔病多久!”
她从最初的震惊到接受这个计划,大概也就花了一盏茶的时间?邢玉德观摩着阮霁云的表情,心道公主殿下对这位培风将军,未免也太过信任了些。
他分明记得,印象中的殿下是个极心软、也极为胆小的人啊!
才来西吉一年时间,就能连下毒给自家皇叔这种事,都一点心理负担没有吗?
阮霁云说:“虽然此事.....于礼法实在有些.....但是各位大人时间不多,与其试图说服皇叔,我认为确实不如让他干脆病一场。”
若是从前,她绝想不到自己有一日竟然会做这么大胆的事情,但是眼见自己有能力改变一些事,即便是看起来惊世骇俗,那她也是愿意为了好的结果去做的。
程之璧此时也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年轻的官员心中天人交战,在光风霁月做人与快刀斩乱麻两种情绪中徘徊良久,终于猛地一击掌:“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我干了!
殿下您做好毒药后交给我,就由我来......下毒。”
他又朝着江培风拱手:“久闻将军杀伐果断,果真百闻不如一见!”
江培风含笑回礼:“副使大人客气了。”
春月十八日,使团的两位大人后来并不记得这一日,将军府的筵席上究竟有些什么佳肴,但是这天却成为一个微妙的开端,让年轻的大人们隐约觉醒,当陈腐无法被修正时,以非常手段或许能更快改变一些事。
几日后,驿馆即传出消息,使团主使康平郡王在夜宴后突然腹泻不止,折腾一晚之后人都虚脱了,只能卧床休养。
身为大景公主的侄女儿得到消息,亲自连夜带着巫医院的医官们上门诊治。
“皇叔这是水土不服。”
她面色忧虑,向众人宣布道,“需得先吃几日药试试。”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