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还是羡慕他啊,因为他有同学有朋友,因为他有你……”
沈月娥苦笑道。
陆平刚要让她别在说了,就听见沈月娥用哀伤的语气说道:“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天,哥哥下了学很久都没有回来,等到天都黑了,家里人才把他从外面抬了回来。
听说,他不小心从后山上滚下来,摔伤的腰腿……”
听到这里,陆平的表情突然有些古怪。
脸色也跟着变了又变。
他腿脚发软,惊慌失措地向后退了两步,幸好陆三上去扶住了他,才好不容易才稳住了身子。
沈月娥像是没看到陆平的表情,只兀自继续说道:“哥哥受伤以后不久,爹爹就迁去了江宁,我们便跟着爹爹一起走了。
哥哥的伤很重,怎么都养不好。
听说是从山上滚下来的时候腰背撞在了石头尖上,伤了筋脉。
那时候他浑身都用纱布捆着,一动也不能动,每天就只能那么躺在那里……”
“那时候我每天都去陪着他,他当着我的面总是笑呵呵的,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可是我是他的孪生妹妹啊!
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他疼啊!
他常常疼得浑身上下都是冷汗,疼得吃不下饭,疼得整晚整晚都睡不着觉,最后人也渐渐瘦得只剩下了一张皮一把骨头……”
“直到后来有一天,他说他很想念他在京城的好友,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于是我便开始帮他和你通信。
你知道吗,每次当我给他读你的来信的时候,他的样子,都特别高兴,好像病都好了一大半……他让我告诉你,他每天都活蹦乱跳的,其实那时候他除了头,浑身上下都早已经动不了了啊!”
说到这儿,沈月娥再也说不下去,她大声地哭了起来。
而陆平,早已是再也坚持不住地摊在了地上。
倏的,他站了起来,冲到沈月娥面前,抓住了她的双肩,抖着声音道:“月尘,月尘他在哪里?他现在在哪里?!”
“五年前,哥哥……哥哥便已经走了……”
沈月娥泣不成声。
“胡说八道!”
陆平冷笑道,“这些年我一直都还有收到他的信,知道他的状况,他怎么可能死了,他怎么可能呢!
!
!”
沈月娥在哭泣中突然笑出了声:“很可笑吧?那是因为他临走前叮嘱我,叫我一定要好好的,替他活下去!
所以,后来的那些信,都是我写的,以他的身份……每次你和我说高兴的事,我都会和你一起高兴,我日日都望眼欲穿地等着你的来信,等信来了,就兴奋得左看右看舍不得拆,等拆了,就一字一句反复地读,然后认认真真地给你回信。
望着差人将信送走,我又望眼欲穿地算着日子,算着你收到了没有,看了信是什么反应,有没有笑,会不会给我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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