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可不敢奢望他们能记著回报我什麽恩情。
」
极道先生──尚风悦无奈地扶了扶额,又好气又好笑,「只要下回进门记得脱鞋我便跪地谢天了。
」
他忍了忍,终究还是没忍住,噗地笑出声来。
尚风悦越发地没好气,「你这个损友还有脸笑?我说枫岫你啊,莫不是嫉妒我的清闲日子,这才亲自送了这麽个天大的麻烦上门给我?」
「在下当然是真的没办法了,才敢上门来打扰你的清闲呀。
」
羽扇轻摇,和言语不相符的是那悠然自得的笑容,「何况放眼这苦境,除了你极道先生之外,又有谁是枫岫能彻底信得过的呢?」
尚风悦仍旧没半点好气,「你少给我戴高帽,说得那麽冠冕堂皇,麻烦还不是麻烦!
」
大约半月前,一个身穿几重绸衣,自称『天不孤』的人破解了啸龙居外的重重阵法,将重伤失去意识的笑剑钝送了来。
尚风悦本还怀疑此人究竟是敌是友,天不孤也不分辩,只示意他先为笑剑钝治疗。
一探查笑剑钝的伤,饶是尚风悦多麽处变不惊也不免微微变了脸色,「伤他的人┅┅是谁?」
天不孤神秘一笑,「伤他之人,正是要我将他送至此处的人。
」
尚风悦神色阴晴不定了一会儿,终究还是开口留人∶「多谢阁下出手相助,如果您不嫌弃,不妨请暂留啸龙居,让极道一尽地主之谊。
」
「那倒不必了。
」
天不孤掩袖轻笑,虽然极力掩饰,仍旧可以听出声调带著微微的异国口音,「我帮这个忙,纯粹是为了还情┅┅既然恩情还了,那我与『他』便两清,谁也不欠谁了。
」
本就不是多嘴之人,尚风悦也没有多问,做了个揖便将人送出啸龙居外。
正要走出门口之时,天不孤像是随口想起了什麽一样地说著,「听闻笑剑钝本不是此境之人┅┅不知道一般的药理用在他身上,是否同样见效?」
勉强挤出笑容,尚风悦半咬牙地应道,「在下会格外注意。
」
像是对他很有兴趣似地,天不孤倒也不急著走,露出促狭笑容,「『他』曾说极道先生是个难得的风流人物┅┅如今一见,果真不假。
」
这个老爱拖人下水的混帐!
尚风悦在心中暗骂。
当日尚有天不孤在场,他自然是不好说什麽;如今人在眼前了,尚风悦也就毫不客气地开骂,「你这个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损友!
每回棘手事便扔给我,自己躲在家里听风赏景喝茶看月亮┅┅你一点也不会心虚吗!
?」
「能者自然多劳,好友也忒谦了。
」
死死捏著手中折扇,以免自己一时控制不住地往那颗可恶的头砸去,「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楣才会认识你!
」
枫岫只是笑著喝茶,任由尚风悦嘟嘟嚷嚷地抱怨著。
见对方的茶盏空了,尚风悦一边抱怨一边仍是不忘举起茶壶替他添满,「又是影神刀、又是天外之石┅┅我还听说你让曼 去了天都,你自己说,有没有这回事?」
低头浅抿了一口茶香,枫岫淡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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