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愿意。
学生还等着先生好起来来给学生主持婚礼了,学生的婚礼不能没有先生。”
徐瑶说得很轻,将水盆放下,拧干了帕子,递给了叔均,叔均知道徐瑶一定会答应的。
这个孩子,是真的拿他当做亲近的人了,
他知道这有些强人所难,可他必须这么做,他的身体是越发的孱弱。
这次撑过来了,保不准下次就真的走了,对于死亡,他早已学会了坦然面对,只是心中有些东西放不下。
徐瑶孤身一人,他放心不下,若是当初他没有收她为徒,也就罢了,可既然收了,就该有始有终。
更何况这孩子本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她没有经历过战乱、饥荒、压迫,她太干净了,也太天真了。
身为长辈,他希望这人能够有所依靠,至少在有事的时候,能够有个可以商量的人,可以不那么孤独,不那么无助。
严邵或许有着诸多不足,但毕竟是和徐瑶同时代的人,她的那些天方夜谭的思想,或许也只有严邵能够理解了。
徐瑶又陪着叔均先生说了一会话,等叔均先生吃了药,睡着后,徐瑶才出来,十月的阳光并不刺眼。
“易之,你真的……”
“若先生真的能好,也没什么不好的。”
徐瑶笑了笑,她并不在乎这桩婚姻,更不在乎什么爱情,她只想让先生不要再为她的事劳心。
严邵看着徐瑶,明白是自己想多了,徐瑶压根就没打算和他结婚,她只不过是为了宽慰叔均先生的心。
“好,一切都听你的。
这是我这几个月来攒下的,虽然不多,但也是我的一点心意。”
徐瑶接了过来,道了谢,这一年来,无论是国家、学校,还是个人都处于极度动荡中。
因着先生的病,先生已经有近半个月没有去上课了,薪水本就不多,这次住院,又欠了不少账。
徐瑶的那点薪水勉强养活自己还行,可遇见这种家里有病人的,全然是杯水车薪,先生不得已想同事借了不少。
严邵离开后,徐瑶守在先生的床前,看着书,是陆游的《放翁词》,诗词对于她来说,比经文要好理解许多。
徐瑶一页一页翻看着,其中大半的诗词她都是看过的,只是一直未曾有时间看完,忽然一句词印入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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