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甄懿泪光粼粼的眼睛,他无动于衷,字句清晰:“我当时太傻了,把某些虚幻的东西看得太重。”
他看了一眼白罗的侧脸,唇角含着若有似无的笑。
甄懿木呆呆的,像青天白日下当街被人甩了一记响亮的耳光,脸上火辣辣地疼,疼得心都麻痹了,却还是笃定地说:“不傻。
那个裴杨一点都不傻。”
白罗全程旁观,最后说:“到了。”
进入会场,三个人路过礼仪镜,白罗突然说:“裴杨,你领带是不是自己打的?怎么又歪了?”
说着,她很自然伸手解开裴杨的领带,像熟练应付男友意外情况的可靠女友,踮脚给他重新打了一遍领带。
裴杨微微低着头,眼睛避开白罗柔情泛滥的脸,只是看着镜子。
他全程没有拒绝,仿佛这种事情已经发生了无数次。
打完领带,白罗心满意足地摸了摸紧贴着颈部皮肤的衬衫领,“还可以吗?”
“嗯。”
裴杨低声说,“你再去检查一下老师的PPT。
我去趟洗手间。”
裴杨走近洗手间,把手撑在黑色大理石的盥洗台上,没有洗手,他只是盯着镜子里自己微微泛着红血丝的眼睛,像和某个被封印在镜子里的裴杨冷酷对峙。
听到后面的声音,他说:“你干什么?”
甄懿在镜子里极速掠过,他几乎是冲过来的,裴杨下意识地转身箍住他肩膀。
甄懿浑身紧绷,像一颗愤怒的子弹,几乎要在他胸口留下一个鲜血淋漓的弹痕。
但是当裴杨近乎冷漠地看着他的时候,甄懿只是抓住他的领带,默不作声地,执拗地,义无反顾地,拼命地把那条领带又拆了下来,然后,又像急于和男友求和的女孩儿一样,一边小声啜泣,一边为他打早晨时的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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