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的水声中任延州想起来自己睡过的女人的身体,叶柔的,还有之前的女友的,他和叶柔的房子里是叶柔主决大权,床品都是浅色调格子纹,而和女友做爱都是在宾馆里,在白色的被子里嬉闹着脱光,缠上一两个小时。
他一边想起来乳房的柔软还有阴道的湿滑,一边想起来谷霜降细溜长的身子,他刚刚仰在床上,身下是他妈给他买的纯棉的床上四件套,织着紫蓝色的俗气百合花。
任延州忽然觉得有点恶心,并且有点对不起谷霜降。
他心里压根没把他当成男人,若小孩儿长成一个健壮的男性,他觉得自己硬不起来。
再一次,他把他和谷霜降的情事定位成色欲熏心的畜牲行为,认为避孕套还是不出现在他们家为妙。
谷霜降还躺在那儿,他侧过来身子,把鸟藏在两腿中间,用被子盖住身上干净的地方。
任延州看了他的青涩样儿,负罪感更重了,便温柔地让他去冲个澡,只是他光屁股遛鸟的形态实在不像个样子,谷霜降看不出他情绪低沉,跟他撒娇:“哥,好累。”
“你什么也没干,累什么?”
要是他真像个男人一样真枪实干地做一回,喊累他信,“你连手都没动几下。”
“我两回,你一回,就是我更累。”
任延州笑他不讲理:“你撑不住怪谁?”
谷霜降把脸蒙在被子里说:“你摸我…我受不了嘛!”
他手从被子里伸出去,去够任延州的身体:“你这么样儿一碰我,我脑子就晕乎乎的,你不这样吗?”
谷霜降一缠他他脑子就烧断了线,但他还是说:“没有。”
十点半,关了灯,他俩钻进被窝里躺下,开始谁也没碰着谁,后来谷霜降悄悄把屁股挪过去,把头枕在两个枕头中间。
任延州也没睡着,这小动物似的讨好他没拒绝,把枕头让出来一点给他。
谷霜降见着好儿,便靠过去,把侧脸靠在他肩膀上:“你明天去你爸妈家吃饭吗?”
任延州每一两个星期肯定要回去一次,他已经摸着规律了,今天回去没吃饭,这周末说不定还是要去,尤其他儿子也在。
“嗯。”
“小弟弟叫什么名字啊?”
“任世铭,”
任延州像个僵尸一样躺在床上,“世界的世,铭记的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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