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霜降瘫在椅背上,仿佛很期待着那一刻的解脱。
“怎么,你想学文科?”
任延州终于分给他了一眼,“不行,你物理这么好用不着学文,化学补上来就行了。”
说完他就觉得自己有点强权,不过文科专业他实在了解有限,汉语言,新闻?能吃上饭吗?他心里觉得学文除了考行政公务员好点,其他都不如学理来得实在,他读书的时候都是读不下去理的学生才学文。
“啊,”
谷霜降划过一首粤语歌,“哥,好好开车。”
一年多下来他发现他哥不太能一心多用,一断就断了,比如早前淘了一半的米,还有次他边打电话边给任世铭换尿布,手上不自觉停了,任世铭肚子里没排净的残余稀水直接拉到了床上。
那天周六下午放假的时候任延州没来接他,因为那时候他正焦躁地把任世铭快递到他妈那里。
楼下停好车,谷霜降先一步下来仰头看,4楼东户的厨房里亮着灯,任延州平时会把某个房间的灯打开来提醒自己做事,他最近总饿,这是要给他弄夜宵。
他问经过身边的人:“今天是什么?”
“饺子,”
任延州推着他后腰往楼里去,“我妈留出来的,一会儿现煮。”
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觉得老任变年轻了…
第25章
2020年2月14日谷霜降日记
又是好久没写了,刚下课。
今天正月二十一,我们到现在也没法开学,所以本来该在上自习或者补课的周末现在也能放假,今天周五,相当于现在就放了,按理说他今天也能被换出来,如果他今晚能回来,这样我们就有一个情人节。
我大概有十几天没见他了,因为他被换进去上班。
监狱里很怕有人被感染,所以本来不用轮班的岗位也暂时改成值班制度了。
我挺庆幸他不在监区里工作,之前他跟我说要下监区人员需要在观察区住十四天,身体没症状才能进去,进去一上又是十四天,一个月一下子就没了,他现在只需要上一周就行。
还有监区不能带手机,他可以,我可以找他说话。
我们白天不怎么聊天,因为我得上课,前几天我咳嗽的时候他经常让我量体温发给他,后来我狂喝水,不咳嗽了他就不硬是要求了。
不过还是不让我出门,昨天我去小区门口提了一趟菜,他从超市里订的。
配送名额太难抢了,我俩每天晚上十一点去小程序上抢,抢了三天才抢到。
他说之前非典的时候不至于这样,我问他当时咱们这儿有多少人感染,他说不知道,可能没有。
非典的时候我两岁,什么都不记得,我估计我们这边是挺安稳的,毕竟我也活着。
现在我们这里有十二个人感染,一例痊愈。
我有点想当医生。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