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裴尧喝的烈酒,浓烈入喉,刮的他嗓子疼,却迅速热了心肠,滚烫烫的滑落到四肢百骸…
青梅子酒酿起来很费劲儿,调配不均会有股苦味,盛三姐轻呷一口,连连称赞,弄的俞寄蓉也心痒起来,本来烦躁呢,接过来喝下一大口,淳淳的梅子香馥郁,后味甘甜,确实好喝。
自顾自的依偎着喝酒,那边热闹起来,盛六姐取了古筝坐于凉亭下,铺着厚厚的绒毡,为了挡风围的纱帐徐徐飘扬,半遮半掩的露出女子姣好的面容,筝声悠扬动听,是一曲霓裳赋。
俞寄蓉小时候被母亲逼着学过古筝,可小小的人儿坐不住,便总是偷懒,父亲疼她,偷着放她出去疯玩,倒是弄的如今一样都拿不出手。
莺莺随后也去弹奏一首,较为欢快悦耳的,待她走下来,盛六姐突然说,“蓉儿姐姐也去弹一曲吧?”
女儿家几乎都会古筝,于帧歪着和郑璟碰酒杯,闻言看向裴尧,见他沉默着,心中猜测这个老顽固肯定是想听,初初上战场时,他是最不服裴尧的,哪个武将扎营的时候还要顾着两条鱼,嘿,就让他碰上了,裴尧待那两条鱼简直供成祖宗了,后来才从承德嘴里套出来话,原来是女人送的,唉呀,痴情种,痴情种啊…
俞寄蓉还未说话,盛三姐站起来解围,“别弹了,咱们来玩行酒令吧…”
行酒令有彩头,另设的惩罚,几人轮流用前一个人诗句的最后那个字开头,很简单,盛六姐特意坐在裴尧身侧,男男女女围成一个圈,裴尧的正对面是俞寄蓉,她喝了酒,慢慢上了头,脸颊潮红着,眼尾一缕粉。
开始俞寄蓉还能应付,越往后越难,说过的不能再说,便停住了嘴,惩罚是喝酒,利落灌下去一杯,继续开始。
玩闹着,到了黄昏时分,木梨桌面上的鎏金铜灯点燃着,暖黄的灯光萦绕在周遭,于帧见郑璟醉了,起身搀扶着人告辞,盛大郎还有事,和裴尧低低的说着什么,盛三姐还在应对着莺莺,她说什么也要学下棋,俞寄蓉独自喝着酒,指尖搭在膝盖上画着圈,眸光扫着盛六姐。
今天她的目的太明确了,就是奔着那个男人去的,其实这样不是更好吗?裴尧想成亲,她不想,这不上赶着有人想吗?裴尧想生个孩子,她不想,这不另有其人想生吗?
反正自己不想干的,别人想,她又何必纠结,最好的结果就是那个男人大发善心,放了她走…
莺莺喝的也多了,俞寄蓉扶着她回去,洗漱后,见秋白进来,“姑娘,世子爷请您过去一趟…”
深更半夜的,她才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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