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不可能有这种能耐,唯一可能的是许戈的人做的。
苏定昌这才大悟,许戈果然是装的,自己的好女儿给他打掩护,一唱一和骗了天下人。
那么问题来了,他现在该怎么办,实事求是跟皇帝说?
刚要权衡利弊,余光瞥到箱子旁边多了笔账本。
他拿起来翻开看,连手都在抖。
这是十年前的账本,那时他还在工部做侍郎,负责汉州水坝的修筑,这份账本是誊抄,记载所有用料跟钱款的支出,一眼看过去没有任何问题。
可苏定昌自己清楚,他从这项工事中拿了多少钱。
许戈送这份账本,是不是在威胁自己,他已经查到当年的事,或者是想引蛇出洞?
苏定昌凝神,一时间琢磨不透。
柴氏派人来请,苏定昌正心烦意乱,直接给拒了。
丢脸丢到这份上,也不在乎多一茬。
可他没料到,事态远远超乎意料,翌日早朝之上,林庭逸告假了。
林庭逸不仅是皇帝的红人,还是淑妃的外甥,算起来沾亲带故。
皇帝本想讨论漠北战事,见林庭逸没来,顺嘴问道:“林爱卿为何没来?”
吏部尚书怕得罪首辅,低头不敢语。
万历春暗中使个眼色,属官即刻站出来,“启禀皇上,昨天林大人在街上受到惊吓,一病不起。”
皇帝觉得稀奇,“林爱卿风风雨雨都过来了,什么事能吓得一病不起?”
“林大人昨日在街上被首辅千金示爱,受惊过度引发哮喘,差点有性命之危,直到早朝仍高烧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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