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握着缸沿,一手扶着腹部就开始往外咳水。
他背脊弯的像拉满的弓,腹部紧贴膝盖。
把胃里的积水吐出去终于舒服点了,他用手背狠狠擦过嘴唇。
“…放开我。”
此刻他的大腿还别扭的被Neil卡在缸边,过度张开的姿势让腿内侧的经络凸出来。
谢九侧过头地喘着试图让鼻腔好受一些,他目光扫过Neil纹丝不动的黑色军靴。
从水中坐起身后,谢九心里就绷了根弦。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你看到了什么?”
Neil衣襟上被溅湿,水滴顺着碎发落下。
他的手停留在谢九脖颈后,甚至还把谢九耳后的头发拢了拢。
“溺水是最痛苦的死法之一,你会眼睁睁看着自己死去,但却无力挣扎。
水灌入鼻腔和肺部,堵住所有氧气的入口。
大脑慢慢萎缩,最后器官衰竭。
濒死的过程缓慢而深刻,那时你会觉得一无所有且孤独一人。
全世界都离你远去。
只有我在你身边。”
Neil慢条斯理道“所以在我把你按进水里,卸去你挣扎的力气,在濒死时……”
他摩挲着谢九耳垂上的银钉。
“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原来如此。
你是希望,我永远注视着你,无论生死?
神经病的脑回路常人果然不能理解。
谢九胸膛猛烈起伏了一下。
他深深呼吸,手掌在水中握紧。
Neil依然没有挪开军靴。
谢九从鼻腔里哼笑一声,反倒放松了。
他也不着急把双腿合拢,仰躺在浴缸里,头靠在冰凉的瓷质缸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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