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鸡腿已经吃完,酥香软烂很是入味,苏欣撇掉手中骨头,准备再拿一只,被苏永昌伸手阻拦:“你席上已吃了许多,天色已晚,别再吃了,省得积食。”
苏欣听闻噘噘嘴,取了帕子擦干净手,将苏永昌杯中满上酒,提了酒壶起身道:“爹爹把二叔的产业剔除苏家,还与他吧,为着一家和睦不必执念于祖父前立下的誓言,这些都不是您的错,我和阿娘不曾怪过您。”
说完转身就走,苏永昌这才明白女儿今夜是特地来安慰自己,喝下杯中酒,只觉满腔温暖,抬手欲再倒酒,发现桌上只余一只鸡腿,朝苏欣背影喊道:“乖妞妞把酒给爹爹留下啊。”
可苏欣身影早已融入夜色,只远远传来一句:“爹爹席上已喝了许多,天色已晚,别再喝了,小心阿娘不乐。”
苏永昌听着熟悉的话语,大笑出声,抬头看看天上月色如洗,照至院中墙边的葡萄架上才刚刚抽穗的葡萄藤,忆起苏欣五岁时的模样,年仅五岁的苏欣生的圆润可爱,自己在书房处理事务小苏欣偷跑到园中来,自己怎么哄劝都不肯离开,无法只得抱着她坐在石桌旁,等下人把奶娘带来,窝在苏永昌怀中的苏欣伸手指指墙边道:“爹爹,欣儿想要一座大大的葡萄架,夏天能乘凉的那种,可好?”
苏永昌向来喜爱女儿,自从苏欣幼时落水后,苏永昌更是疼惜,苏欣想要什么当父亲的都没拒绝过,更何况是要一座小小的葡萄架,当下便应道:“欣儿想要,爹爹明日便派人去弄。”
后来杨氏还为此吃味过,抱怨丈夫太过宠爱女儿有求必应。
苏欣说完要葡萄架后,斟酌了一会道:“爹爹可想要这苏家金楼遍布这三洲五县,成为屈手可指的富商?”
苏永昌诧异苏欣小小孩童嘴里说出这番话,一时没有吭声,紧紧盯着苏欣,生怕她魔怔了,有个好歹。
一只小手伸到苏永昌面前晃了晃,问道:“爹爹,您怎么了?可是叫欣儿吓着了。”
苏欣暗自想还是把老父亲吓到了,想为这个家做点贡献太不容易了,女儿家在娘家呆的本就短短数十载,自己不尽早帮帮这个疼爱自己的的父亲,只怕以后使不上力。
苏永昌缓缓开口:“欣儿,可是哪里不舒服,为何会有此一问。”
苏欣无法只得编瞎话道:“女儿自落水后,梦中常有一老道,指引我行事,事关苏家祖业,爹爹不想听听?”
苏永昌将信将疑的附耳倾听,两人如此这般的窃窃私语起来。
后来苏永昌也关注过苏欣的言行举止,还道苏欣是被魇魔了,但发现她仅仅是在做生意方面有些天赋,其他的读书习字,琴棋书画样样不通,苏永昌也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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