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茗,”
秦思远难得严肃一次,他低沉地说,“陈氏对你而言很重要,那我呢?”
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他,好不容易重归于好,却第一个新年都不能一起过吗?
八年前他还有慈祥和蔼的奶奶陪自己过春节,八年中他一直是一个人窝在天台吹冷风,就在他以为这次终于不用忍受孤寂了,那个人却说不能陪着自己。
如果他不曾再见他,他本可以一直习惯下去。
陈茗转眼看见他满脸的失望,几乎就要改口,可一想到陈氏转型带来的巨大变化,他又犹豫了。
陈氏是陈风临的毕生心血,只要陈氏毁了,陈风临也就毁了。
陈风临是他心头的一根刺,每次想到都会让他记起那段生不如死的日子,成为了他每日每夜的梦魇。
他想要好好跟秦思远活下去,就必须处理好这根刺。
于是他狠了狠心,侧开脸说:“对不起,小远,我会尽快赶回来的。”
秦思远定定地忘了他一会儿,说了句“随你”
,就转头对着沙发背,假寐去了。
陈茗伸出的手默默收回,沉默地回房拿了行李箱,打开门走了。
后来,或许是太累了,秦思远真靠着沙发背睡着了。
陈茗走的时候跟邵雪阳通了个电话,拜托他照顾秦思远一阵子,结果当然是得了一顿奚落。
邵雪阳来的时候,秦思远被轻微的落锁声惊醒,心怀希冀地望着房门,灯亮时他闭了闭眼,再睁眼看见的就是提着一个大包的邵雪阳。
他难言失落,邵雪阳也发现了,调侃了他几句,秦思远没说话,接着生闷气去了。
差不多到晚饭时间,邵雪阳不会做饭,面对着一冰箱满满当当的新鲜菜,无所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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