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人开始出现在街道,就像幕布拉开,早晨的演员走上舞台,穿梭在堆叠的道具之中。
尽管他们中的很多都是人生的小丑,但在这个透明的窗户中,映在布兰特眼里的这幅景象,所有演员都是成功的,浑然天成。
铃声不知道响了几次。
他觉得朱迪又在骂骂咧咧了。
他记起桌上散乱的酒瓶、笔和纸,上面纷乱的是自己的草稿——别人的笑料或者谈资。
几个小伙子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由背后搂住他,拖着往楼上抬,好像在处理布袋包裹的尸体。
这些人不知道他的秘密,只是把他甩在走廊里,便打闹着跳下楼帮忙。
过了一阵,酒鬼匍匐在地上,东倒西歪地朝那个空房间爬去,猫影在他扭曲的脊背上挠痒。
飞跃的猫在他旁边着落,飘落几根白毛。
那白毛看起来大的足以撑起他整个身体,勺子一样把他舀起来。
他的意识就像躺进摇篮,身体爬上软塌的被窝,自己又变成不经世事的婴儿。
11、“天微亮的时候,爱人的影像印在透明的玻璃上,好让我每晚辗转反侧时有个念想。”
爱德华斜倚在椅子上,半眯着眼等人。
等了许久,又不耐烦地摸摸衣兜裤兜,没找到什么,乏味地瘪瘪嘴。
“着什么急。”
他的兄弟不紧不慢地走进屋内,悠闲地点了一支烟。
“你成天干了些什么。”
爱德华扒过烟盒,叼出一支,扬着下巴,眉头紧皱着。
耶西微微向前倾,给了一点明火,白烟缠在一起,两人之间像是一场大雾。
“我心里有数。”
耶西没享受几口,把烟头灭了。
他警告着,“别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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