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对上的那刻,一个隐秘又绝无可能的想法如一根尖锐羽箭贯穿她的所有想法,宋知知猛地直起腰,唇瓣微张,开合好几次,喉间仿佛被揉进了一把粗粝碎石,原本放松的姿态瞬间紧绷如弓,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大脑胶着,她整个人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摁进波涛汹涌的汪洋里,海水灌着耳道,只听见一阵阵长久剧烈的耳鸣。
“你……”
他依旧神色淡漠,笑意在越来越亮的光中渐渐,宋知知迟钝的转头,才发现是透窗的月色泼了他满身清冷的光。
相处的这六年内,她从未觉得江倦离她很远。
他明明就在身边,是一伸手就能碰到的距离,现在倒是叫人雾里看花,什么都看不懂了。
宋知知攥紧手心,仍是不敢说、不肯说。
“你想说,你不会想说……”
很久,久到她一度怀疑自己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能力,才听见对方不疾不徐的轻点下颌,风轻云淡道,“是我。”
“你明明就想到了,不是吗?知知,为什么要露出这么意外的神情?”
第33章赢棋
耀京的春末总是冷,寒风凛冽,从支开的棱窗中奔涌而入,如一柄裹着雪霜的长剑擦着交襟外的颈侧。
檐下兔儿铜铃叮当碰撞,海棠迎风而绽,暗香幽然。
宋知知那一刻恍如五雷轰顶。
她想过太多太多的可能性,就连最不可能的可能她都考虑到了。
但是在江倦心里,她不应该是面面俱到的人,她这几年对他的所有好几乎都是借了大哥的手。
就算要联想到一些事情,最先得知情况的也是大哥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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