诃偿息也不搭茬,沉默的为闼梭抹掉血渍,注视良久,阴着脸,一言不发。
帛犹昔以为他是心虚了:“你说了什么,怎么把人搞成这样?”
“我告诉他,我活着呢——”
“就算诈尸,以大司法的性格,也不可能被你吓住吧?你还说了什么?”
“告诉他我当年坠海的真相——被他推下去的。”
“你还真大言不惭啊!”
就连帛犹昔也折服于对方的厚颜无耻。
“十年,这么长的折磨,不能只让我一个人痛吧?”
“妈的,你还真敢把当年害人的事迹说得这么清新脱俗。”
帛犹昔一直没觉得自己有多三观正常,可是和诃偿息这个疯子一比,马上就正常了很多:“我也不知道你对他是什么感情?是爱还是恨?”
诃偿息一歪头,露出天使笑容:“那就说爱恨交织么!”
真要被他的天使面容骗了,可就凄惨了,帛犹昔撇过脸,不想与他对视:“那你现在是公开自己的身份了吗?”
“不,我要作为诃奈期的一个人格活着——”
“那他怎么办?”
帛犹昔朝闼梭抬抬下巴。
“他会继续徜徉在我的折磨下——这只是序曲——”
这么说着,诃偿息似是想到了往后未来的种种,露出诡异的笑容,那笑让人看了毛骨悚然,帛犹昔为闼梭感到惋惜,怎么就被这样的疯子盯上了?
“他怎么昏迷了?你给他下药了?”
诃偿息有一种近似失了神志的目光瞧向帛犹昔:“不,罗比安芬的药效犯了。”
“你不是给他打解药了吗?怎么又犯?”
“罗比安芬,无解。”
他笑着对帛犹昔说道,可这笑容看在帛犹昔眼里,愉悦不多,反而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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