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汉平登上马车,心思沉重道:“吩咐下去,明日早朝,上书阻止陛下立林淑妃为皇贵妃。
”
“是。
”
他忽而心思一动,问:“承安在不在相府?”
“目前没有。
”
“去流璎水榭,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让他大婚前一天还往外跑。
”
马车一拐,拐入了深巷中,过去的时候,刚好看到晋明曦的背影。
顾汉平骇然大惊,手紧紧握着马车的柱子,猛地往后一坐,嗓子不可抑制地干咳起来。
大约没过多久,顾承安上了马车,“父亲,您怎么来了?”
他一巴掌拍在儿子的脸上,愤道:“你知不知道陛下对他们姐弟二人有多忌讳?你居然不顾你的大好前途,来和晋明曦私会?”
顾承安动了动唇,并未说话。
顾汉平气不打一处来,“晋明灏拜卫仲之为师,是不是你在其中操控的?居然为了个女人做到如此地步!
妄我把顾家大业全部交于你,真是孽子!
”
他不信这个处处冷静谨慎的儿子真被美色冲昏了头脑,缓了缓情绪后,道:“就算是卫仲之的弟子又如何,只要陛下想杀他,方法多得是,你能护的了一时,却护不了一世。
”
顾承安看了他一眼,“老师带走的人不是晋明灏,是个死囚,陛下即便杀了,也会杀错人。
”
“真正的晋明灏在哪?”
“藏起来了。
”
顾汉平又一口气堵在嗓子眼,“你藏一个先帝的骨血做什么!
”
“父亲觉得我要做什么?”
顾汉平眼前一黑,强撑着道:“在太子和四皇子之间则其一,是结党营私,拥晋明灏上位,那叫叛变谋逆,那可是造反!
株连九族的大罪,你疯了!
”
顾承安道:“父亲,现在皇权处处被景元殿压制,早已今非昔比,陆将军的死,疑点重重,待时琰在瑜洲查明真相,便是上翎军攻入皇城之时,这皇位,迟早要换个人来坐。
”
顾承安摇头,“你尚且年轻,不了解陛下,陛下心思之深沉狠毒,无人能及,倒不是为父怕他,而是当年在那样不堪的环境下,就能以一己之力坐稳皇位,他手中握有的皇权,比之前任意一位君王都要庞大,虽然现在被景元殿削弱了不少,但仍旧不可小觑,他那个人,看着面善病弱,实则阴狠,对内对外皆是如此,不可得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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