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绪点点头,问道:“那师兄今日进山,寻到狌狌了么?”
严绥惋惜地摇摇头:“看来我今日还是与它无缘。”
又或者冥冥之中,有股力量阻止他去寻找狌狌。
他抬头望了眼天光明澈的穹空,眼神晦涩深沉,又在重新望向江绪时恢复了温和的模样。
“走吧,”
他轻轻一笑,“时候不早,该回去了。”
不想让我问询过往之事?
严绥思忖着,微微垂下眼。
一旁的江绪同样思虑重重,倒也不仅是因为严绥去寻找狌狌这事,先前发觉的那股莫名的窥探感如今愈发嚣张,他今日刚走出院子时便有所感应,直到恰好遇上了同样前往道场的佛子,那股凝视感才戛然而止。
若不出意外的话,那人快要忍不住了。
而那狌狌……
江绪终于抬起头,想要问问严绥,结果眼前竟是个陌生背影,他四处环顾了周,却根本没见着严绥的人。
完了,他懵了懵,一时想得太入神,竟走散了。
好不容易挤出了道场,江绪站在原地踟躇着,远处乌压压的人群看得他心慌,只能摇了摇头。
“站在这也不见得能等到人,”
他轻声自言自语着,往外走去,“还是先回去,说不定师兄还比我先到。”
今日在台上切磋的都是些年轻一辈的翘楚,佛子和小剑主乔幽,还有三清观观主的亲传弟子,再加上个程阎,自是吸引了无数人去观看,现下的道路上反而一个人没有,江绪提心吊胆地走了会,并没有感受到那股杀意,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思绪接回了先前的事情上。
传闻狌狌在见到一人时便能知晓他所有的过往,而从这些过往中还能窥见他人的过往,若是严绥见到了狌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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