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寒抿了抿嘴,试着安抚道:“公主和神君往后日子还长着,也不急于一时。”
苏漾摸了摸小白,轻声道:“我知道,道途漫漫,以百年计都尚不为过,就算他忘了也没什么。
毕竟哪有人会天天惦记着这些日子呢。
可他去年答应过,今年这时候会陪我的。”
去年这时候,她正偷偷安排着今日该怎么过,司景行却突然同她说要出门一趟,归期不定。
她问他,就非要今日走吗,他只揉了一把她的头发,同她道:“明年的今日,我一定陪你。”
她不是计较司景行记不记得日子,她只是在意他答应过她的事情到底能不能做到。
辰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默默去将床铺好,安神香挪到榻前。
她陪苏漾又等了一会儿,见时辰不早了,才劝慰道:“公主今日太累了,还是早些歇息罢?”
苏漾点点头,亲去将小白安置好,才更衣躺下。
辰寒熄了屋里的灯烛,轻手轻脚退出去。
苏漾在榻上打了几个滚,一时半会没什么睡意,索性坐起身,抬手招来自己的传音玉牌。
三年来,司景行出门时,从不会告诉她是要去哪儿,去做什么。
他不说,她也不会开口问。
其实最初时候,司景行出门时连知会都不知会一声,常常是苏漾找不到人,才发觉他不知何时已经走了。
有一回她忍无可忍,对他发了好大的脾气,控诉他说,就连守忘忧山门的人,都比她更清楚他在不在府上。
自那以后他倒是长进了一点儿,若是他出门时苏漾也正在府中,他会特意同她说一声,估一个大致的回来的日子。
再后来,苏漾慢慢也便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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