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菩提声音低缓:“当年惨剧,触目惊心。”
“阴兵暴动一直是诸子七家的阴影,既然百年前并未清剿成功,天算子如今又如何判断,阴阳家的镇压足够充分?”
“喂。”
乌毕有道:“你什么意思?”
朱白之面露不悦,“阴兵暴动只是当年旧患未能根除,诸子七家经历朝历代,区区阴兵,不足以成为七家阴影。”
“晚辈年轻,见识短浅。”
柴菩提朝朱白之微微低头,又看向乌毕有,“若镇压足够充分,酆都又何必召集七家齐聚?今日之事,不就是为了商议阴兵异动而来吗?”
乌毕有一声冷笑:“召集七家是天算子才有的权职,知道自己见识少,就赶紧闭嘴别在这现眼。
再说你也知道今天是七家齐聚,药家家主已经来了,你个生意人在这儿瞎掺和什么?”
柴菩提轻声一笑:“宴宴是晚辈,守几年家业玩闹玩闹也就罢了,总要嫁人的。”
“这话有意思。”
乌毕有打量她一眼,“说的好像你不是女人一样,你还没嫁呢,管她做什么?大龄剩女的恨嫁情结?还是大姐你更年期到了?穿的跟寡妇似的,您这是单身久了,耐不住空虚寂寞冷,干脆开始臆想式守寡?”
除了在柴束薪面前,乌毕有怼谁都不留情面,开口就是噼里啪啦一大茬儿,柴菩提大风大浪见得不少,却是第一次见中二少年犯病,一时间被呛的没话说。
“啪”
地撞翻了面前的麻将牌,稀里哗啦倒了一片。
对话越来越不像样,木葛生却一副看好戏的神情,没有丝毫制止的意思,还是林眷生咳了一声,道:“柴小姐有所不知,数日前阴阳梯异动,除了阴阳家出手镇压之外,我和天算子亦帮忙加固了封印,蓬莱可以担保,如今的阴兵已不足为虑。”
柴菩提碰了碰帽檐,“原来如此,是我冒昧了。”
说着看向崔子玉,“既然阴兵已不足为虑,酆都又为何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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