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缓曾为大聂介绍过一个女人的事,他怕是知道了吧?胖子觉得头脑刺针般地疼,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怎麽样才让妻子知道,那俩人之间,是插不进任何缝隙的。
人被赶走,王双唯就倒在床上睡觉,聂闻涛叫他吃饭,他手一挥,把头埋枕头里,不理睬。
聂闻涛端著盘子走到另一边,推推他。
王双唯还是不动。
聂闻涛把盘子放床边,蹲下,用勺子弄好饭,说:&ldo;吃几口,然後再睡。
&rdo;枕头里的人不理他,继续一股脑的蒙著脑袋,不管不顾。
聂闻涛爬上床,把他的头掰出枕头,说:&ldo;吃饭。
&rdo;王双唯怒了,瞪了他两眼,就打算继续重回枕头的怀抱。
可他的头被聂闻涛定住,压根儿不能动。
&ldo;放手。
&rdo;王双唯眯著眼睛,带点生气。
棱角分明刚硬的男人的脸上没有表情,只是嘴有点固执地抿著,一手伸出拿过盘子。
&ldo;老子不想吃。
&rdo;三十多岁的,年纪已经很大也足够大了的男人,撇著嘴,厌恶地看了看盘子里的汤汤水水,这些个鬼东西他忍著在医院里吃了个把月,现在还叫他吃,除非他脑子还有毛病。
吃饭永远是仓库里某个人最大的难题,这些年下来,聂闻涛也得心应手,不再说什麽,把饭放进自己口里,低头……吻上那人的唇。
那人随即眉开眼笑,嘴张口,尽管不满意他把饭哺到他口里,但在他抽口之前狠狠地咬了聂闻涛嘴一口的事情让他非常情愿地把饭吞进了肚子。
在王双唯有天离家。
去了威尼斯,只是在临上机前给聂闻涛留了通短信,就潇洒离去。
其实这事他常对他以前的情人干,跟聂闻涛在一起,反倒很少干,就算离去,也是先前提了醒,像这样的不言不语,算第一次。
不过,他想,凡事都有第一次的。
他在威尼斯海边坐了好几天,摸著自己头上长得刺手的头发,嘴角没有了淡笑,脸有点冷漠,仰天对著天空,谁也无从得知他在想什麽。
他的心思,向来他不说,别人无从知晓。
聂闻涛知他的脾性,向来对他不过多言语,过多猜测,只有无止境的顺从跟包容。
他把手机塞行李最底处,其实他也知道,打开也仅能见聂闻涛简单的一句表示知道的话语。
他向来不噜嗦,也不腻歪,王双唯有时觉得,他遇上他,是最大的幸运,他遇上他,是最大的劫难。
他其实见过那个小缓给聂闻涛介绍的女人,那个女人很漂亮,行事也很漂亮,连气质都很淡雅,跟聂闻涛那种刚硬冷酷的男人站一起,天造地设的一对。
王双唯有天看著疲惫地抚著头坐在沙上看文件的聂闻涛,突然想起:&ldo;人生不是有太多可能性麽?不给机会,怎麽知道可不可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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