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肯定前途无量,以后发达了,千万不要忘记你叔叔我。”
“冯叔说笑了。”
冯万里坐下来,豪气地捞起酒瓶往杯子里倒酒,脸色深红,眼珠子有点木,舌头也有点囫囵不动,“你啊,一看见你,我就想起你妈妈。
你妈妈年轻的时候,嗝,那是真漂亮!
你不知道,有多少人喜欢你妈,追在你妈后面送礼物递情书。
可你妈傲,一个不搭理,最后,看上你爸那个短命男人!”
池野神色不变,捏着酒杯的手指收紧半分。
冯万里又喝了一口酒,“你妈住院我听人说过,前些日子,我、我还跟我兄弟可惜,你妈就算年纪大了,风韵犹存,要是没跟那男的,跟了我,享不完的福!
不对!
哈哈,要是你妈没病,我不嫌弃,我马上离了娶她,你妈那滋味,我尝尝,晚了十几二十年,也算了了我年轻的梦,你说——”
“啪”
的一声,一个绿色啤酒瓶被池野敲碎在桌沿。
锋利的玻璃尖反射着灯光,像开刃的刀。
池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收了笑,砸碎的啤酒瓶最尖锐的地方,正好抵在冯万里的手背上,他说话慢条斯理,“听你的意思,你是想当我后爸了?”
手背上传来刺痛,冯万里的酒立刻醒了一大半,他坐得僵直,感觉玻璃尖从自己手背的皮肤上划过去,没见血,但恐惧比疼痛更先窜进脑子里。
他咽咽唾沫,“你、你听错了!”
“听错了?”
池野手上用了半分力,玻璃尖刺破皮肤,血珠子溢了出来。
冯万里本就孬,上半辈子缩头缩脑胆小怕事,到中年了,才有了一点浅薄资本耍派头。
他仗着池野求着他办事,横得很,但现在,却吓得小腿都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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