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
镇民们不信,躲在门外探头探脑:“怎么可能?!
他害死了自己的家人,产婆和镇长也死于他手,自从他出生后地里栽种的蔬果全都枯萎了!
这些,大伙有目共睹!”
神父在一片议论声中亲吻了胸前的十字架,沾了圣水贴在婴孩额头,低声念着圣经。
就看到缭绕婴孩的黑气驱散许多,眼底的血色也淡了几分。
神父又拿出干净的白色粗条蒙住婴孩的双眼,以圣水封印。
末了,将婴孩抱在怀里,问:“最近的教堂在哪里?”
镇民们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指了指远处孤零零的尖顶建筑:“自从上一位神父去世,镇上就很少组织礼拜,这么多年,教堂早就已经荒废了。”
神父点点头,旋即说:“这个孩子以后就住在教堂,我已经封印他身上的死气,你们不去招惹他,便没有危险。”
镇民不放心:“神父大人,就不能把他…杀掉吗?”
“杀掉?”
神父笑了笑,带着婴孩朝教堂走,只留下一句,“谁想落得镇长的下场,就动手吧!”
教堂建在小山坡上,与小镇隔着一大片麦田,既然神父都这么说,镇民们即便再不情愿也只能接受。
那个婴孩被放逐在镇民的世界之外,再无人提及。
转眼就是三个年头。
即便没有任何人照看,也没有水和食物,婴孩依然抽芽般长大。
教堂拘困不了他的好奇心,小小的身子蹒跚着跑去教堂大门。
可惜,门被人从外面封上,他没有力气推开它。
之后漫长的岁月里,唯有寂寞相伴。
直到十七岁那年,他用尽全力撞开大门,才终于踏足外面的世界。
脚底是一大片金色的麦田,风带着阳光的味道,调皮地揉乱他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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