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目光皆停驻在谢嫣脸上,或是嘲讽、或是同情、更多的则是幸灾乐祸。
后宫哪个妃子的养的鸟雀走失,都能成为嚼舌根的话头,何况今日被她们撞上这一出大戏。
宠妃夜入臣子居所,还牵扯到嫡长公主,怎么瞧都是惊世骇俗的趣闻。
“西太后和皇嫂所说之言,恕靖安不能苟同。”
谢嫣跪拜后自行起身,她双手拢着套着湘绣套子的手炉,秀致娇俏的眉目如画:“那只是惩治后妃的律法,于靖安一个长公主却是不作数的。”
殿里的人撇去陪侍的宫人不谈,唯有谢嫣一人站着。
她很是专注地解释,然而姚太后还是捕捉到她尾音下暗藏的惊惧。
再定睛一瞧,姚太后颇不屑地摇了摇头。
啧啧,肩膀还在颤抖,果然还是个不知世事见不了大场面的黄毛丫头。
“后妃勾搭宫中男子才是不守妇道,楼昭媛和皇嫂才是宫妇,靖安不曾嫁过人当不起这等罪名。”
谢嫣按照顾泠嫣的人设歇了一口气,然后续道:“父皇在世时本就属意叶大人做靖安的驸马,只可惜当时他仍同楼昭媛有婚约,于是此事就此放下。
如今母后已将嫁娶之物备下,只待及笄后求旨赐婚。
父皇喜爱叶大人是宫里人人皆知的事,母后如今这般考量亦是在遵循父皇遗旨,莫非皇嫂和西太后觉着,父皇的话都不算数了?”
姚太后被她一番理压得哑口无言,好半天才缓和过来,骇然伸手指着她道:“靖安,你莫要信口雌黄!你可有人证物证”
谢嫣从容笑道:“当时伺候的宫人尚未辞世,西太后非要揪这个理尽管去寻她问便是。
只不过靖安有一事实在困惑,还需劳烦皇嫂解惑。”
她的辩言说得无懈可击,姚欢根本无从反驳,她宛如惊弓之鸟立即警惕道:“你想问什么”
“靖安白日在画院诸位大人的眼皮子底下,跟从叶大人学丹青,从未逾越。
今日送了一碗汤过去,就叫皇嫂怒成这样。
靖安想起开国太/祖最宠爱的公主,公主府里养的面首无数,当时无一人弹劾,难不成祖宗的礼法今日叫皇嫂一歪曲,竟成真了?”
开国以来,陆陆续续出了不少受宠的长公主,她们中没一个不是面首成群。
话已至此,姚欢愣是一个字都顶不过谢嫣。
景阳扑到姚欢膝头哭道:“母后!景阳不依!景阳就是不依!叶大人才应是景阳的驸马!父皇明明答应过景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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