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意不时感觉到有人回头打量他们,他们的位置已经在后排。
不必想也知道为什么。
也许他们在想,她可真是性情大变,竟然如此冷淡。
又或者觉得她欲擒故纵,还是觉得她得手就不珍惜?
不管怎么想,顾意对这种打量和探究的眼神感到厌烦。
她早就知道,早晚有一天,薛倦会成为她顾意的一个身份符号,就好像“成绩好”
“长得漂亮”
一样。
她那时从不觉得她会嫌弃这个符号,但现在实实在在地厌恶。
她的确能够共情和理解从前的薛倦的感受了,真烦啊。
这些人的眼神真烦啊,像一根无声的绳子,把他们捆在一起。
她忽然轻声地笑了起来,但笑容不代表高兴,只是嘲弄。
顾意偏头,话来得没头没尾:“我以前可真烦啊,你说是吧。”
薛倦一愣,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
只是下意识地讨好:“也没有,其实还好。”
烦或者不烦,其实只在于人的心态。
当人喜欢一件事的时候,再怎么样也不觉得烦,可如果不喜欢,再怎么也是烦的。
他现在回忆起来,只觉得怀念。
因为那是再也不会有的日子了。
他明白。
顾意看着他,倏地笑容更甚。
拍卖进行到下一环节,主持人说起新的拍品,这一次是那幅真迹。
开拍的那一刻,无数的人举牌厮杀。
顾意对这没太大兴趣,只做冷静的旁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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