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马车进入村口时,她远远便能看到一个进士牌匾悬挂在牌坊之上,上面字迹已经风化模糊,但隐约能看到“谭”
字。
这牌匾应该是当时县令所建,本县内若有举子考上进士,对县令来说也算政绩。
进了村口,再往上便都是石阶,马车没法前行,苏宛菱就在这里付了路费,下了车。
第70章夫君下落“这户人家离得近吗?”
苏宛……
这村有些奇怪。
苏宛菱立在竖着的牌坊前,看着远处绵延弯曲的小径,她所站的这个位置是一块水渠上方的石板桥,说是桥,其实就是一块石板架在了田埂上,脚下的水非常大,发出哗哗的声音往另一侧流淌,水位非常高,水花甚至溅到了她的裙摆上,好似随时都会淹没出来。
前方的牌坊是由横石搭建起来的,上方的木头刷了漆,但已经风烛残年似的,看不清颜色。
再往前看去,就在绵延的小径深处,是几间错落的屋舍,屋舍被密密麻麻的树枝遮挡,这些都是桃或梨树,到了冬季掉得连一片叶也看不到。
再往远看,则是一个半山坡,阳光此刻落在山坡最地上的一小部分,就像划下来的一条线,坡内是阴暗潮湿,坡外是光芒万丈。
整个村庄给人的感觉是死气沉沉的,仿佛没有任何生机。
苏宛菱往前走去,牌坊后面是弯曲的农田,这些农田在山坡上,并不规整,所以大多数用来种植树木,她看见有一个农人扛着锄头正走上田埂来,便上前询问:“这位大伯,您知道王二赖头在哪儿吗?”
那农人抬头瞧了她一眼:“找他什么事?”
苏宛菱微笑着道:“我从县城来,恒远当铺的掌柜让我找他带句话。”
这村里似乎藏着什么秘密似的,并不欢迎外乡人,不过见苏宛菱能报得出王二赖头和恒远当铺的掌柜,那农人也没有为难。
他抬手指了指不远处一件破烂屋子:“他就住那儿。
不过你最好别进屋子,他得了病,会传染。”
什么?
苏宛菱一怔:什么病?会传染的?难道是疫症?
她一瞬间警惕了起来——谭玉书比她早来数日进的村,但一直没有传信出来,难不成是遇上了什么麻烦?
谢过那农人,苏宛菱便朝着那间破烂木屋走去。
虽说是木屋,但看上去破烂的仿佛随时都能倒塌一样,尽管如此,苏宛菱却发现这里的屋子建造都是吊空了一层的,木屋并不直接建造在地面上,而是有几十根木柱竖立起来,悬在半空中,悬空的屋底乌黑漆暗,被木板钉着,通过木阶踏上二层,才能看到正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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