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立在这御龙殿中的,哪个不是人精,瞧着形势不对,一个个忙垂下头去,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在这当口惹火烧身。
其中将头垂的最低的就要数静宁侯的姻亲淮西郡王了。
淮西郡王缩着脖子,恨不能将自己藏在盘龙柱之后,只可惜他生得圆润过头,肥胖的身子哪是一根盘龙柱能够挡得住的,因此只能闭紧了嘴巴,深深地埋下头去。
不提淮西郡王有多提心吊胆,这会儿旁人却无暇顾及他。
静宁侯觑着文宣帝的脸色,心中忐忑不已。
当年那件事情做得隐秘,不可能留下证据的!
想到这里,他稍稍挺起已经佝偻的脊背,梗着脖子道:“陛下,老臣冤枉啊。
老臣一向忠心耿耿,怎会有如此不义之举?”
“呵。”
文宣帝冷笑一声,当场将折子砸在静宁侯的头上,冷眼看着他踉踉跄跄的模样,怒道:“睁大你的老眼,给朕看清楚了再说!”
见文宣帝龙颜大怒,静宁侯立时双腿发软,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猛地冒出。
怎么会?不可能,不可能的……
双手发颤地拾起那纸奏折,展开,静宁侯浑浊的双眼微微眯起,很快又骤地瞪大,眼底满是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紧紧地攥住手里的奏折,他仰头看向文宣帝,双目通红地道:“陛下,这定是旁人伪造的,怎么可能是……怎么可能是……”
怎么可能是沈临川亲笔所写的诉状呢。
沈临川明明已经跌落山崖,身殒荒郊,这都过去了十五年,便是尸骨都该腐烂了,怎么会……
眼见静宁侯铁了心的不肯承认,一早上没有开口的溍王终于站了出来,他从袖中掏出一张薄薄的纸,纸上只有寥寥数句诗。
夺过静宁侯手上的折子,他垂眸扫视两眼,便将两份东西同时移交给了翰林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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