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像是做过了什么,又忘记了什么,有一条线他本该去注意到的,却不知不觉踩了上去。
也许会后悔,直至很久以后,他才想起那日自己戴的围巾有开了线,散成了一束束的流苏,盖在他的发下,埋住了他半张脸。
也许会后悔,但又觉得不是那么重要了,一切都被淡忘掉,成为浅浅朦胧的回忆。
回想,只觉得幼稚,心头却仍记得当时的感觉。
那日的次日,他带着些许疲惫,窗外的鸟掉下来死了一只,他伸手翻开自己桌面上的那本交流小本,像照常一样。
满满几页的张扬大字,与之前几页的清秀字迹对比鲜明,显眼,密密麻麻。
——艹你妈。
很多一样的字眼挤在纸上,东倒西歪,大小不一。
有的看不出字形,潦草,凌乱,涂花了好几块地方,像针一样刺进了他的眼睛里。
每一笔都发狠得用力,几乎要把纸张刺破,像是恨之入骨,刻出的印子一陷一突,碾过了很久,笔迹断断续续。
嚣张,放扬,填充了整片雪白,完美地融入其中,没有丝毫一点违和感,宛若那天生就应该写在那上面,属于他的独称。
周围没人,看不出他的异样,各干各的事,早晨开出的日光灯锃亮,空气淡淡地凝滞。
他只是平静,站在那里,头微微低着,手指停在了那页最后的乱言上。
上面几乎是一笔,一笔地刻上去,一改笔迹。
你是不是有点得意忘形了。
作者有话要说:提前说,要开虐,正在酝酿感情。
接下来一个星期修bug,不定时更新。
☆、大清洁
他的本子收了起来。
坐在座位上,不出声,风扇咯吱咯吱地悬在头顶。
一支笔拆得七零八落,散在地上,没人去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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